“你知道钱嬷嬷在哪里吗,我想去见见她。”
“她上吊死了,还留了一封认罪,听照顾奴婢的婶子说,是那个小刘管事的娘子告发奴婢娘,还找了刘家村一个寡妇作证,奴婢娘解释不清。”
她去找过那个寡妇,人早就不知去向了,小刘管事的娘子给她孩子留了一大笔银子,也死了。
她查了很多年,就只查到小刘管事和刘氏夫妻是远亲。
要不是井嬷嬷在大夫人面前说,孩子被换时小刘管事的儿子还是垂髫小儿,让大夫人求谢老夫人饶恕他的孩子,就当是为出走的小姐祈福,她也不会盯上井嬷嬷。
从而发现,她一家经常被小刘管事的儿子敲诈。
“奴婢的娘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嗯……”虞娇娇闷闷的应了一声。
按照绿竹这么说,钱嬷嬷还是她的恩人,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还她一个清白。
虽然她对钱嬷嬷,确实没什么印象。
回府后她就被安排在了听雨阁独居,每次去谢宛如那里,她都是个观众,看谢宛如和虞月媚母女情深,看虞月媚给谢宛如展示她的新才艺。
谢宛如每次和她讲话,她还没答上两句,就会被她房里的奴仆将话题引到虞月媚身上。
她不喜欢那些奴仆,加上胆小,也不敢主动和她们说话,若不是井嬷嬷把她骗出府,她对这人也没什么印象。
如果当初不是谢宛如不要她,那当时的门房就是井嬷嬷一伙的。
“我不会让人白白为我牺牲,如果你信我,我们一起为钱嬷嬷洗刷冤屈。”
如果钱嬷嬷是因她牺牲,那些害她的人,都得死。
绿竹感擦了擦感动的眼泪,举着手郑重起誓,“奴婢发誓,一定会忠于主子,若有违背死无全尸!”
睡醒的小花球奶声奶气的喵了一声,跑到花园里刨了土,又疯跑了几圈,再回来俩人已经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虞娇娇就跑去了谢宛如的院子,又是给她捶背捏肩,又是放彩虹屁,直接给她弄懵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谢宛如茫然的问井嬷嬷,她前日还对着她大吼大叫,今天这又是抽什么风?
井嬷嬷笑意不达眼底,不动声色的挑拨道:“五小姐许是见四小姐不在,怕您寂寞,所以来陪陪您,老奴听说,前天老夫人交代五小姐劝老爷与夫人和好呢。”
谢宛如皱眉,既然是前日交代的事,为何虞青山还不来看她?
是虞娇娇没同他说,还是他不愿意理他?
她越想越烦,又想起在祠堂受罪的虞月媚,心里更烦了。
“还不如不来呢,一看到她,我就堵的慌。”
井嬷嬷目的达到,牵出一抹和煦的微笑,“五小姐也就行事缺了些章法,但她毕竟是病患,在外头被人指指点点,您在家就对她包容着些吧。”
想起自己生了个有失心疯的女儿,谢宛如的心情更糟了,也不知是怕被人嘲笑,还是心里有愧。
七年前她把人带回来的时候,明明是健康的,出一圈怎么就得了疯病。
虞娇娇不管谢宛如怎么想,天天往她院子跑,谢宛如休息她就在院里炖汤,谢宛如睡醒,她就喂她喝汤,殷勤的不得了。
“母亲,好喝吧?”
“你自己尝尝。”一股子药味儿就算了,连盐都没放,难喝的要死。
“还是算了,这是我特意为母亲炖的。”
她怕她喝了受不了,跑去欺负赵元璟。
“你是不是有所求?”谢宛如喝完最后一口,摊开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