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刘辰没想到妇人会说出这样的事情，有一些惊讶。
“对啊，不是亲妈不能那样，那女人对姜柳可好了，她不是有些钱么，四处搞些好吃好喝的，你想想那时候物资多匮乏，她家每天都有鸡蛋牛奶。”妇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姜柳那时候都9岁10岁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是领养来的，能和养母多亲？
那孩子整天四处闲逛不务正业的，可那女人就是愿意，从没见过她对姜柳生过气，更别说打骂了。还好后来两人关系也算是不错，不然那感情真是白付了。
再后来有人说，姜柳原本就是她的私生子，当年生下孩子后就被原来那个包养他的男人家老婆扔了，她为了找这个孩子才来咱这小地方。”妇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是姜柳亲妈的事也没证实，就是猜测是吧。”刘辰追问。
“这东西怎么证实啊，但后来看着，姜柳确实是和养母长得挺像。”
“姜柳的养母对她很好，那为什么又扔下了她？”刘辰忍不住问道。
“要说也是奇怪，可那时候到处地震，房子塌了好多，还有好些个墙裂缝了，哪还能住人，大家都到处找好点的屋子住，活着都难，大家谁顾得上谁啊。”
妇人叹了口气继续说，“经常一夜工夫，好多家人就没了。”
“姜柳的养母就是那段时间离开的么？”刘辰算着年份。
“这真是不记得了，反正没人在意。后来等到大灾难结束，姜柳带着大笔钱把这片建成厂房的时候，才又有人说的，她养母去国外了，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但是给她留了很多钱，让她做生意，还有人说是姜柳养母家的人接她去的，是个什么大家族，让她回去继承家产，但是不承认这个孩子，那女人就又把姜柳扔下了。”
“扔下了？”
“是啊，这么说也是个狠女人，拖油瓶子说扔就扔，绝对不能耽误自己享福。”
妇人声音渐渐恢复了正常，最后瘪着嘴角点点头算是对刚才说过的那些话的肯定。
“那一直也没有别人来找姜柳吗？”刘辰想着，姜柳父亲那边会不会派人找找。
“没有吧。”妇人看看老头子。
老头也摇头，“没听说过，姜总没什么亲戚。”
刘辰没想到的竟然会有这么复杂的事。
虽然妇人说的都是传说，可所有事情也不会空穴来风，他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它还在努力工作着，一起装着的还有几张照片。
看起来两个人都是厂子的老人，又是喜欢聊天，刘辰就掏了出来让他们看看。
那是李仕志和江沁，他抱着试试看的太多，如果他们和姜柳有交集，那看门人说不定见过这两人。
李仕志有可能跟公司来过考察，至于江沁，从江沅能跟着姜柳离开吉城这事，说不定姜柳认识江沁。
老头和妇人在房间里不算明亮的灯光下，仔细看着那几张不算清晰的照片，李仕志照片多，但他们看了半天都摇摇头，刘辰也没有太失望，毕竟也只是没抱多大希望。
但当刘辰拿回照片的时候，妇人突然惊叫一声，“呀，那个女人可不就是姜柳的养母啊。”
“谁？”刘辰心中一紧，“你说这个？”他再度拿出江沁的照片。
“是啊，就是她啊，刚才我觉得眼熟来着，但没往那边想。”妇人再次拿过那张照片看着，“就是她就是她，我不能认错，没见过几次，但印象深。”
刘辰看着手中的照片，那是张不算很清晰的照片，是他托南部聚居地的朋友从江沁的申请表翻拍的。
从一开始他就调查过江沁，但关于她的信息很少，照片更是没有。
江沁上大学之前一直在吉城，并没有什么照片可查，后来她离开吉城去上大学。
她在东部城市的一个医学院读到博士，后来去过日本交换留学生，回国后在南方一个大学任教，后面因为个人身体原因，辞去职位。
江沁上学时候的资料也都找不到了，东部城市最先被淹没，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保留下来。
剩下的就是非常简单的履历，再也找不到更多的内容了，尤其是大灾难结束前的。
近几年倒是能找到一些，江沁是基因方面的专家，偶尔会参加一些学术研讨会，但也只有登记的名字和证件号码。
看起来和姜柳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如果非要说和李仕志那家公司有联系，那就是她参加过的学术研讨会，那家公司的专家也有人去。
离开厂区的时候，刘辰坐在驾驶位上再次看着手中的照片。
他看过那张申请表，表格是江沁在南部聚居地时填的。
她在给江沅申请一个南部聚居地的居住权，而那个表是实时拍照，就是她去填表的时候，柜台的摄像头拍的。
但是南部聚居地的这个表格是个备份，原件应该在江沁手里，表已经盖上了通过的印章，日期是z19年，但却显示一直没有提交给中部聚居地。
江沁给江沅办了申请，也通过了，但她却一直没有真正接江沅去南部，反而一直在催促她回吉城，难道是有了什么变故？
或者她一开始就没准备接她去南部，就是先让江沅回吉城。
那年的江沁应该是53岁了，但照片上看着却很年轻，至多四十多一些的样子。
不知道那天是不是只是去柜台填表办个手续，整个人整理的一丝不苟。
虽然照片不算清晰，但也能看出她妆容精致，气质优雅，耳上的耳环和手边的小包透着些家境优越的人才带着的贵气。
江沁竟然就是姜柳的养母？
刘辰对刚才那个妇人的话不是不相信，只是传说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她领养了姜柳却是事实，只是他现在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如果江沁真是姜柳的亲妈呢？那姜柳也是江家人？
姜和江，音是一致的，会不会就是为了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