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涛一边吸溜着面条汤,一边又问江沅,“吉城那里怎么样?我这第一次去,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合适的赚钱机会。”
江沅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其实也是长大以后第一次回去。”
“哦,也对。”杜涛挠挠的他的后脑勺,“说你们在那边是大家族啊,有活路的话带着我点。”
“我也不知道。”吉城那里怎么样江沅确实不知道,就连她都在等着回家。
整个吃饭的过程,杜涛说的多,江沅就中间随便应几句,这样热情的人,让江沅觉得有点聒噪了。
直到江沅回了房间,她觉得才安静了下来。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江沅站在窗口,无端的想起了陈宇,不知道他到哪里了,江边码头上还有货船上的点点星光。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江沅站在窗口,无端的想起了陈宇,不知道他到哪里了,江边码头上还有货船上的点点星光。
其实碰到个熟人,让她有点安心,虽然是个吵闹的人,但还是让她体会到了,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她的朋友太少了,小的时候住在东部聚居地,那时是有好多小朋友一起玩的,大部分人都还有父母,一群孩子有时候会在空地上一起玩。
江沅一直记得父母去世那天,她和朋友们在小广场上玩叫做摸瞎子的游戏,轮到她蒙住眼睛的时候,她记得抓住了一个男孩。
她摘下眼罩,那是个很好看的男孩,他不是江沅的小伙伴,那天只是路过广场。
那天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铃兰花,“既然被你捉住了,这花就送你吧。”
男孩举起来递给江沅,周围的孩子们哄笑起来,那个男孩脸更红了。
江沅也笑了,可没想到,就在最开心的那会,最强震来了。
她们在大地的震荡里站都站不稳,哭喊着四散开,那里所有朋友们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是被送去了不同的地方,还是留在了那里。
到后来江沅记忆里只有那束铃兰花,她被塞进装甲车的时候,花早就被挤散了,只剩下她手里一滩绿色汁水。
后来的日子里,江沅似乎是封闭了自己,在中部聚居地的福利院里,孩子们都沉默寡言。
大部分孩子都性格孤僻,就像是在熬时间,熬到自己长大,有些小一点的孩子会被领养走,并没有很多人有余力养大一个孩子,所以她们这些大孩子基本都被留下了。
直到长大,离开。
大家一起生活,但很少聊起过去。
江沅偶尔也会回去福利院,帮照顾她的阿姨带带小朋友,她也想寻找一些温暖,但总觉得很难打开心扉,也不太懂得如何对人好,如何接受别人的好。
陈宇的出现让她第一次觉得,交朋友也挺好,这次又碰到了杜涛,还有刘警官,甚至对面早餐店的老板,这些人让她对朋友这个事情有了新的体会。
江沅正走神。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