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挺好。”姜柳语气异常的沉静，“我看您不是太好。”
“好不好的也没那么重要，毕竟到了这个时候。”江沁两只手放在桌面上交握着，不自觉的捏着小指。
“到了这个时候？您觉得是到了什么时候了？”姜柳反问着。
江沁抬头看着姜柳，满脸的疑问。
“您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姜柳又说，她往后靠在椅背上，嘴角一丝冷笑。
“你什么意思？”
“您知道吗？我找了您好久。”姜柳像是带着些悲伤，“可到了最后才找到。”
“什么？”江沁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绝望，似乎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你知道了？有些事没有定论，我的罪不过是非法制造保健品，非法跨境销售，都不是重罪，很快就能结束了。”
“是吗？”姜柳看着自己的指尖，用拇指抚摸着其它的，漫不经心。
“洛城的事都结束了，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南部。”江沁看着姜柳，语气非常温柔。
“我们，我们两个还是三个？”姜柳抬起头看过去。
江沁愣了，她看似不知道姜柳的意思，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
三个？江沅也不由得愣了，还有谁？是在说她吗？
江沅能感觉到刘辰看过来的目光，她不由得咬紧了下嘴唇，就算是姑妈叫她去南部，她也不可能去的，现在找到了爷爷，更不可能。
“三个？”姑妈哑着嗓子开口，“你说的是江沅还是江与墨？”
姜柳手指在桌面敲击了几声，引得外面警卫探头看了一眼。
“您在和我开玩笑吗？”她突然神情严肃的看着江沁。
然后提高了声音，“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们！”她没有用敬语。
“姜柳，”江沁声音发抖，不只是声音，整个身体也抖起来，眼泪从眼角滑落。
“对，我知道了，全部，全部知道了！”姜柳提高了声音，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全都知道了，当然，有些事你还不知道。”
两个人像是在打哑谜，互相试探，或者是不想让两人外的人明白她们的意思。
“异形消失了。”姜柳沉默了一会说。
“啊？！是你？”
“对，是我。”姜柳说完站起身，从高处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江沁，接近半分钟，两个人对视着，然后她离开了。
江沁呆坐了片刻，似乎是失去了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被狱警搀出了房间。
“姜柳说异形消失了？”刘辰看着江沅，“她说的是谁？是她带走的宁隐么？还是吴忠？”
江沅陷入了思考，她看到姑妈最后的神情，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如果是吴忠的事，她应该早就知道。
那天离开吉城的路上她就清醒了。
姑妈原本坐直的身体突然松了力气靠在椅背上，姜柳就在对面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期间姜柳转头瞟了一眼摄像头，江沅那一瞬间和她的眼神对上了。
她觉得那个眼神很冷，就像是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