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就看着她偷?”虞娇娇不解。
“我只是借住在这里,能忍则忍,左右不过是一点碎银。”
虞娇娇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脸,解下腰间装银子的荷包塞给他,“我都不知道你在宫里过的这么难,你先用着,我下回来再给你带点。”
赵元璟把荷包系回她的腰上,拉着她到一口红木箱子旁,打开给她看,“圣人赏我的东西没人敢动,我有银子,这些都留着给你做聘礼。”
她给的银子他拿去做小买卖了,每月进项还不是很多,他会努力攒一份体面的聘礼给她。
他拿出一个长条锦盒,取了一支双锦鲤白玉簪递给她,“那根紫檀木是我雕的第一支簪子,做的不太好,这是我比照那个重新做的,做了两支。”
虞娇娇取下鳐鱼簪,换上双锦鲤簪,拉着他的手,轻轻摩挲他指腹浅浅的伤痕,“你这是写字的手,不要再因为做雕刻弄伤了。”
“阿兕,我只想娶你一人,若有一日我们能虎口脱困,我愿意陪你去边疆,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赵元璟紧张的反握住她的手,“我除了你,看都不看别的女人!”
“你是吃我和段小郡王的醋了?”
“是,我……他,我比不过他。”赵元璟吞吞吐吐的说,“我怕你被他拐走。”
“我都摸过你的小啾啾了,肯定要对你负责。”虞娇娇转了转眼珠子,想起她爹说赵元璟心眼多,就问道,“那半篇章,是刻意写给我看的?”
“是……,我怕你因为他们的阻挠征讨西凉,为了镇西军跟段十一郎好。”他想试探她的想法,顺便想想解决办法,赵元璟局促的道,“你别生我气。”
虞娇娇失笑,“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是要和他好,就不会退婚了呀,我的宗旨就是威武不屈,忠贞不渝,别瞎想了。”
赵元璟羞愧的低下头,“我对你也是威武不屈,忠贞不渝。”
他顿了顿,又细若蚊声的补了一句,“我会为你守身如玉,谁都不能逼我纳妾,这点他比不过我。”
虞娇娇被他逗笑,这小子勾引人都是打直球,会示弱又会扮可怜,偏偏又生的芝兰玉树,噙了哀怨的桃花眼氤氲着水汽,便是男子瞧了都要心生怜惜,比段允贤厉害多了。
“好,你若是没守住,我可不会原谅你。”
“好。”
虞娇娇知道他对武威郡的事好奇,就简单说了那边的局势,又同他讨论了征讨西凉的最大困难。
“武威郡附近郡县的军需仓都是段氏的人在管,军营的小储备仓是众将分管,军储大仓是由中央直接管控,段家的手还伸不进去。”
镇西军一直都在圣人的操控中,京畿、都畿的防御她都交给了显王一家,镇北、东、南三军与晋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段氏一系的人早已在十六卫扎根。
女皇和段家这几十年相辅相承,离京畿最近的镇西军,是她给自己留的保障。
西讨征兵对女皇牵制段氏有益,能掩盖很多暗潮。
女皇已经给出承诺,又有砗磲做引子,应该很快就能摆平反对西征的朝臣。
虞娇娇揶揄道:“我祖父和父亲都是悍将,两位兄长亦有几分才能,有他们坐镇后方,再加上圣人的支持,问题不大。”
赵元璟羞惭的清了清嗓子,“梁诗今日一闹,兵部的粱侍郎应当会在军饷上出份力,上个季度拖欠的军需很快就能补齐。”
“嗯哼,你一个人在宫里要保护好自己,别被人骗了。”
宫里的人都利益至上,没有纯粹的情感,他虽然长了几个心眼,但到底与外界接触的少,自家人又相处的和谐,难免会分不清好坏。
“你是让我小心四姐?”赵元璟直白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