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娇用眼神询问谢春华,谢春华也是一脸茫然。
两抹绿更是摸不着头绪,主仆三人跟呆瓜似的跪在一起。
虞二夫人观她不像是装的,试探的问:“今日这事真不是你和段小郡主商量好的?”
“二婶为何这般问?”虞娇娇不解,“这么做对我和虞家都没好处,我为何这般做?”
小杏尖着嗓子抢话,“您是没按计划骗到大夫人,可段小郡王不是带五小姐去了琼楼,还给您买了首饰吗,我家主子除了一身伤,什么都没有,您怎么没得到好处了?”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绿蜡目露凶光,要不是虞家的主子都在,她高低要甩小杏几个大耳刮!
“发簪是我们主子自己出银子买的。”绿竹从袖中掏出购买凭据,“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
“娇娇,母亲从前对你多有疏忽,你嫉妒母亲关心媚儿,也不该用这种方式获取母亲的关注。”
虞娇娇听的心塞,血浓于水这四个字就是笑话,她对谢宛如生不出母女情分,谢宛如亦然。
她的心刚暖几分,谢宛如就迫不及待的泼冷水,时时刻刻提醒她,要做无心的野花,自己灿烂自己长大。
“今日的事超出了你们的计划,小郡主害怕兜不住,已经进宫面圣了。”谢宛如喋喋不休,怨怪的瞪视虞娇娇,“弄不好你祖父都要被你拖累,你实在是太任性了。”
虞娇娇沉默不语,段允贤饭吃到一半匆忙离开,难道与段羽进宫有关?
“段小郡主进宫前,来家里把你们的计划都说了。”虞二夫人说,“小郡主态度很诚恳的认了错,还承诺会替你求情。”
绿竹和绿蜡面面相觑,段羽来家里的事竟然没人通知她们,红妆在前院照顾伤患不知也就罢了,收买后院的奴仆也没给她们提个醒。
虞娇娇最先看向谢春华,这里的人都知道段羽来胡说八道,就她一人不知?
谢春华避开她的目光,低声和谢宛如说话。
“这事与我无关,我感恩母亲生了我,七年前我确实渴望得到您的爱与关注,但时至今日,我早就不需要了。”
谢宛如愕然,众人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冷情的话,一时都闭了嘴。
虞二夫人怕她再说下去,伤了母女感情,又怕说错了话,激的她说出更伤人的话,嗫嚅着唤了句,“娇娇……”
虞老夫人眉头紧锁,挥手阻止虞二夫人打断她,“让她说。”
“我三岁开始自力更生,五岁就要烧水做饭干农活,七岁重回侯府,不但被眼前的富贵迷了眼,也期盼母亲爱我护我。”
后来她从混沌中清醒,又在战场上顿悟,只有变强,变的有价值,才能获取更多的关注与财富。
依靠他人,盼望他人,总是要失望,那为何不让别人仰望她,依靠她,要失望也是别人失望!
“没有你的日子我也过的很好,经常受外伤,我就学处理外伤,经常摔断骨头就去学接骨,缺银子花就去战场卖命,你不爱我,我自己爱自己。”
“娇娇……”谢宛如有些不能接受,这孩子明明很渴望和她相处的,怎么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
虞娇娇站起身,冷淡的看着她,“我杀过的人比你想象的多,如果朝廷允许女子做武官,我已经靠功勋封校尉,不出二年就能当上女将军。”
她不再是那个等谢宛如施舍母爱的乞儿,她想要的会自己创造,她不是离了虞家就活不下去的弱质女流。
她忽然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扎进小杏的胸口,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连续在她肚子捅了二十多刀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