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瑾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很不好接触,二十三年的囚禁生涯,能把人囚懦弱,也能把人囚疯狂。
他的心里没光,看到了光就会拼了命去追逐。
世子妃道:“我就是好奇,她和夫君怎会夜里相见,问夫君,他却是不说呢。”
福王妃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警告她,“这话不许你再说,你和大郎有共患难的情分,他从没亏待过你,激怒他对你没好处。”
世子妃垂眸应是,她虽和福王妃是姑侄,但赵元瑾和赵元璟是亲兄弟,恶意揣测九郎新妇和自己夫君,确实是她做的不对。
但,一男一女夜里相会,能做的不就那点事。
赵元瑾刚回京那两三个月不与女子同寝,想也是因为她。
赵元璟一进雅园,就蹲在虞娇娇面前,“我背夫人在咱俩的小家逛逛。”
赵元琰从西侧院搬到赵元瑜从前住的院子,东西两院的隔墙打通,院子的布局豁然开阔。
虞娇娇不客气的爬上他的背,问道:“你昨夜是怎么被劫走的?”
细想之下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昨夜二位兄长要替我挡酒,还要陪同来贺喜的官员,长兄要送我回来,被人拦住了,三姐夫一直拉着五哥不放,无影无踪带我回雅园,刚出宴殿就被六哥支走了。”
“他俩是蠢货吗,竟然把你交给赵烨!”那可是宋媵妾的儿子,和段侧妃一伙的!
跟在后面的无影无踪:“……”
“六哥说皇叔找他们,哪敢不听。”赵元璟眸光渐冷,“他当我醉的不省人事,就把我交给了蒋女官。”
“裴世净怎么没跟你一起?”他昨夜还听了墙角,好像不知道蒋娉婷做的事。
“昨夜是结人脉的好时机,他哪还顾的上我,同他一起听墙角的,没几个我相熟的。”
“不熟?”虞娇娇疑惑,“不熟也能听新人墙角?”
闹洞房的一般都是亲朋,婚房也不是谁都能靠近的吧。
赵元璟将她往上颠了颠,仔细琢磨二人方才的对话,心中顿时一片冰凉,昨夜新房这边并无异常,他也没往别处想。
“这……恐怕是有人也想捉你的奸,假意同世净玩在一处,跟着他来闹洞房。”
虞娇娇回忆蒋娆说的话,打算找机会问问段允贤,是谁要害她。
“你是不是在想段十一郎?”
“你怎么知道??”
“你猜!”
虞娇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酸死了。”
“昨夜新房没异常,蒋氏又一直陪着你,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十一郎想护着你。”
“我觉得他们是想算计五哥来新房。”虞娇娇跟他咬耳朵,“蒋娉婷可能有身孕了。”
昨夜沈昀守在雅园外,如果有所谓的奸夫靠近过,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贺武缠着赵元瑜,很可能是段允贤故意向他透露了什么。
翌日,果然传来蒋娉婷有孕的消息,女皇给她的赏赐如流水,又将赵金蓓赐给了皇太子做良娣,并选了十位家世一般的女官入东宫服侍太子。
虞娇娇也从贺武处证实了她的猜测,蒋娉婷一计就想除了他们三个。
“看来是嫌咱们挡了她肚里孩子的路。”
赵元璟道:“皇叔有了血脉,五哥的处境就会很尴尬。”
而且还会很危险,蒋娉婷这女人占有欲太强,竟然不是让娇娇守活寡,而是要用名节和两条人命逼死她,简直恶毒。
“小郡王,世子请您去澄园一趟。”无影在门外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