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带领下,攻城竟然如此简单……
“快快,现在进去还能赶上屠个叛国贼。”陈娇娇十分张狂。
显王:“……”
等他们二人入城,步兵的将领已经带领手下杀上城墙。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鲜血,赤红色的血水汇成一股股细小的涓流,城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百姓闭门不出,李国公在城中的粮仓插上大殷的战旗,带人到官邸和大户人家搜刮战利品。
城内的官武将,以及他们的家眷、亲朋一律斩杀,连各衙门的小吏都没放过。
但凡叛变大殷,为大乾效过力的官吏、商贾、世家、墨客,全在一夕间成为刀下亡魂。
陈娇娇霸占太守府,命火头军给穿湿棉衣的先锋军熬姜汤驱寒,遣军医为他们检查身体。
又马不停蹄的给赵元璟写战报,请他重新派官,并给她附近的城池下招降。
她好减轻一点杀戮。
入驻城池当夜,在太守府举行庆功宴。
显王喝至微醺,十分谦卑的问陈娇娇:“皇后殿下,微臣有个疑问,想请您为微臣解惑。”
“王爷请讲。”
“投石为何破不了您的阵法?”
穿着湿棉衣克火箭攻击,他能理解,背棉被和举盾的阵法,他是真看不明白。
“因为……”陈娇娇狡黠一笑,“我不告诉你。”
盾牌一个叠一个围成圈,抗重压能力强,也不容易散开。
盾牌内做了卡长矛的凹槽,以长矛撑地,再用厚厚的干棉被减震,手臂几乎没有负担。
就是噪音有点伤耳朵。
“是微臣僭越了。”显王问不出,便也不再纠结,人家的独门绝技,哪能轻易告诉他。
李国公笑说:“显王爷,属于你们朝廷的物资,我们可是一点都没碰,我在各府收缴的物资,您看怎么分配?”
他怕后头进来的兵不懂事,还好心的在粮仓插了大殷的战旗。
显王会意,冲他拱手:“李国公随意。”
拿城才是他的目标,只要他们不抢不屠城中百姓,凭本事从叛官、世家、富商那里劫掠的物资,他不眼红。
李国公缴获的战利品,论功犒赏完麾下将士,其余都充作他们这支军队的军响,一点没分给显王。
赵元璟收到陈娇娇的信,很快做出回应,向北方各城池叛变的官员发出劝降诏,承诺投降不杀。
隔壁城池听说城被攻陷后的惨烈,官员迫于亲朋好友与城内大家族的威压,没骨气的受降,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有固执的守将不肯投降,被怕死的亲朋好友、下属、世家、富商巨贾联合斩杀。
陈娇娇进城不再劫杀富户,只搜刮官吏府邸,照例不动大殷朝廷的东西。
显王对此表示满意,该给她的,给的又足又及时。
大乾兵败如山倒,大殷的军队势如破竹,炎热的夏季一晃而逝,陈娇娇在秋高气爽的季节对大乾步步紧逼,闻太师在冬季最严寒的大雪天被逼南迁。
陈娇娇挥别显王,在太初六年的除夕夜,与段允贤重逢在北疆。
“十一郎,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