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该带娇娇回来!”虞老夫人气闷,虞娇娇若是不回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母亲,你这样说对娇娇不公平。”虞青山正色,“那些狗奴才想尽办法留月媚在府里,还哄着宛如给她嫡女身份,您就没想过是有人要害咱们吗?”
井嬷嬷她们是谁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今日这事没挑破,虞月媚和段家的亲事结成,他们就有一个致命的把柄在她们手上。
她们会榨干虞家最后一点价值,然后与段家一起摧毁虞家。
不破不立,现在局势虽然凶险,但他们还有时间扭转局面。
虞老夫人蹙眉,“你是怀疑谢家……?”要害他们?
“这绝对不可能!”虞老夫人否定的坚决。
谢家现在依附着虞家才能给儿女说门好亲,谢家又没出厉害的臣武将,离了虞家立马就会倒下。
虞青山之前说方嬷嬷有异常,她观察许久也没见她有何异常。
“母亲莫急,我没说是谢家。”井嬷嬷她们虽是谢家的家生子,但他确实没怀疑过谢家。
虞青云一脸凝重,“长兄的意思,是有人在十五年前就给我们下了套?”
“真是无稽之谈,那人怎能猜到段家会与我们府上结亲!”虞老夫人怒斥,“我看就是狗奴才觊觎我们府上的富贵!”
太夫人和威远侯生性节俭,加上高祖和女皇的赏赐也多,最艰难那几年,府里也没因黄白之物发愁过。
肯定是因他们人丁稀少,让刁奴生了歹念!
虞青山道:“或许她们那时的初衷如母亲所说,但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取而代之,难道要等咱们查清真相,先送他们上黄泉?”
“这……”虞老夫人闻言一阵后怕,哆嗦着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焦急的饮了一口。
虞月媚被敲打数次后,还敢在虞娇娇的礼衣上动手脚,可见早就被权利眯了眼,那她背后的人肯定也所谋甚大。
如果今日没破局,虞家真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晋王府失了颜面,肯定会瞒下虞月媚的身世,明里不出手,暗里帮她斗虞家,扶持她的人,利用完想铲除她们易如反掌。
“是不是段家策划的?”虞青海严肃的问。
虞青山摇头,“十五年前父亲在军中的根基还很浅,未来会如何谁也说不准,可段家已是鼎盛,他们可选的人家有很多,看不上我们。”
他父亲是高祖的御前侍卫,高祖驾崩后,他留下护卫幼帝,新皇驾崩,女皇问责当日守职的禁卫。
牵扯其中的高祖旧臣,指责女皇戕害皇帝,联合带兵诛杀女皇,被早有准备的女皇就地反杀。
没有参与闹事的禁军旧部,拥护代王登基后,全被圣人发配边疆当火头军,他的父亲就在其中。
代王登基第二年,女皇为笼络人心,开始对高祖旧臣施恩,他父亲才凭着本事闯出来。
十五年前,他父亲只能算得上小有成就,就算是他们巴结段家,人家都懒得看他们。
“唉……”虞老夫人唏嘘感叹,“你、你父亲受苦了。”
当年之事惊心动魄,她夫君能在兵变中全身而退,保住爵位,护住母亲妻儿,重新站起,这股韧劲儿着实令人倾佩。
许多人都受不了那份憋屈,离京的路上就化作郁郁幽魂,追随高祖而去。
“那照你说,是谁要害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