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就这么缝上”
一位老中医终于回过神来,以他三十多年的行医经验,除了能治吹牛x之外,这个像是缝衣一样的技术没有其他作用。
只是将人裂开的伤口缝到一起,这能治病救人?
好在这个伤口只是大却不深,伍桐也省了连神经对血管的麻烦,粗暴的将伤口缝合起来,剩下就生死有命吧。
“这个手法倒像是在缝衣,道长,这真的有用吗?”
面对无数老中医疑惑,伍桐扶着膝盖站起身,现在他的腿和手都在抖,上面都是铁牛的血,人血要比猪血味道更腥,却又有些甜,伍桐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敢打包票,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眼前,多做些手段帮他挣扎一下。”
“问题在于他失血过多,就是伤口不发炎症,我也担心他挺不过去。”伍桐看着这些老先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要看他的求生意志。”
伍桐摆了摆手,虽然他已经很累了,方才这一场小手术让伍桐神经紧绷,松了一口气更加乏累,但他没有心情去睡觉。
手上的血太腥了,他要去清洗一下。
伍桐正蹲在地上有水清洗手上的鲜血,无论怎么洗都有一股腥味存在,他在害怕,害怕刚才被他医治的伤者死去,他还在想刚才的手术,银针羊肠线还有自己的手有没有好好消毒,那人的伤口有没有清理好,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伤口感染引发的并发症要了人的命。
伍桐是一个普通人,最起码在没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了,现在他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位掌握着现代知识的人物,他忽然想做一番伟大的事业。
“你以前经历过水灾?”
靖王一身戎装站在伍桐身后,他目光深沉落在远方泽国。
“不只是水灾,地震,台风,火灾我都见过。”伍桐沉声说道。
当然是在电视上见过,不过每个学校都会有防火防震的演习,伍桐对这些也不陌生,他生在北国,从小到大就经历过一次水灾,那是隔壁的村子,他是站在山上看的,只觉得震撼,等他长大了,才知道震撼后面是多少损失。
“这是你以前经历过的事吗,你也是个苦命的,难怪”靖王悠悠叹道,他现在明白伍桐为什么在灾情这么上心了。
“王爷,现在受灾的人多吗?”伍桐小声问道,他不知道水灾的范围,只能推算,好在这个年代人口数量不比前世,这场水灾有没有淹到秣陵城,应该没有多少人因此死亡吧。
“万余人。”靖王低下头看着伍桐,“只有上元县受灾严重,江宁县没有受灾。”
“那还好。”伍桐抿着嘴,“大堤是怎么决口的?”
他知道靖王一定会去调查这件事,无论是不是那个工房经承的问题,他都要收到惩罚。
“据典吏说是堤坝年久,加之今年雨大,又被上游落木撞到堤坝这才决口。”
“那位工房经承没有问题?”
“没有,据孤了解他是一个很负责的人,这次决堤是意外,他的责任不大,就是有人在此也拦不住那巨木撞击堤坝。”
伍桐点头,“修堤的时候再叫我吧。”
靖王看着伍桐,“你真的不想入朝为官?你的能力应该会造福更多百姓的,没有官身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伍桐抬起头看着秣陵的封王,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就算王爷手眼通天,也不能将我随随便便塞进官场吧,这里应该也是科举制,我对科举考的东西一窍不通,说实话我连什么秀才举人进士都不了解。”
“你也不是没读过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靖王皱眉,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怎么也想不到伍桐对科举根本不了解,是个读人就应该知道的啊,“是谁教你读的?”
伍桐心算了一下,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最后读了大学,教他的老师没有八十也有五十,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有这么多老师,伍桐下意识的想挠挠头,又想起自己手上的腥味生生的停下了手,“很多人,最少有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