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是白芷玉下的套?
这么想着,我又朝潭边退了退,恨不得直接缩回玲珑轩才好。
白芷玉似笑非笑地看向我,眼底写满了异样的柔和和我看不懂的情绪。
向众人作别后,我悻悻地回了玲珑轩。
一进门就气地趴在床上捶打被子泄愤。
白芷玉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全部计划。
本想着凑近一点儿,看看映花潭里是否有异样。
这下可好,险些又被白芷玉摆了一道。
因此我决定,以后离御花园八丈远。
即便出的关窍真藏在潭底,我也不会再近映花潭半步!
晦气!!
……
白芷玉此番未能得逞,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不由得顺着映花潭,烦躁地来回踱步。
嫽常在默默瞥了眼白芷玉,半晌才谄笑道:“粟妃娘娘莫急,嫔妾就不信绸答应能永不迈出宫门一步,咱们还有的是机会。”
“她这般防本宫,还能有什么机会?若不是御花园安插了本宫的人,本宫怕是劫都劫不到她……”
白芷玉语气懊恼,手上不停揪弄着腰间挂着的璎珞。
“实在不行……嫔妾就着人,给她的菜里下点药,药死得了,省的您整日烦忧。”
嫽常在言语讨好,却惹得白芷玉不耐蹙眉。“这种事还用得着你提醒?绸答应不同于以往的嫔妃,吃穿用度上都没人伺候,一日三餐更是亲力亲为,本宫能有什么法子?”
自从嫽常在坏了白芷玉的事后,待她也没往日温和了。
要说原先白芷玉对她亲昵是装的,那现在是装都懒得装,只差在额头写两个大字——嫌厌!
嫽常在不是个迟钝的,从她被卿澄放出来之后,就感觉到白芷玉待她不如往常。
如今白芷玉对她说话这般不耐烦,这让她心里又恨又怕,恨的是白芷玉卸磨杀驴,怕的是以后在宫里,无人仰仗。
想到这,搀扶着白芷玉的手也不禁暗暗收紧了些。
半晌,嫽常在缓和了神色,缓缓道:“如若不然……嫔妾就想个法子将绸答应骗出来,之后再做打算?”
“骗出来?如何骗?”
白芷玉猛地停住了脚,满目狐疑地看向她。
嫽常在神秘一笑:“这个您就别管了,嫔妾自有办法。”
“你?”白芷玉对着嫽常在,眉眼戏谑地来回打量一番:“你能有什么办法?”
嫽常在暗暗咬牙,面上却依旧和顺:“粟妃娘娘就信嫔妾一次,嫔妾定不会辜负粟妃娘娘所望……”
尽管白芷玉心里疑惑万分,但急于除掉我的心思更甚,因此便没再过多追问下去。“好,本宫就再信你一次。”
“骗到哪都不要紧,但务必要助本宫,在不伤害胎儿的情况下,借胎儿安危一事,让皇上彻底愤怒!”
嫽常在暗暗一笑,淡淡道:“嫔妾,会如粟妃娘娘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