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璟放开捂着她嘴的手,用沾了茉莉香的衣袖用力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你都不在乎我了,还哭什么?”
“你怎么在这??”她明明看到他走进去,和裴缊滚在一起,里面的动静也没停,这是怎么回事?
赵元璟委屈,“我一直在这里,是你眼中没我。”
虞娇娇飞快扒开瓦片,床帐已经全放下,只能看见一双交缠的影子。
“你……你怎么能找别的男人对她做这种事,她就是嘴贱了点,你这样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的好妻子可真大度。”赵元璟揽着她的腰跳下房顶,将她从窗子扔进去,站在窗外说,“自己去看。”
虞娇娇听话的走过去,伏在裴缊身上的人微微侧目,虽然没有女子的娇媚,但喉咙缺少一块凸起,一看便知是女子。
女人虽也是高鼻薄唇,但和赵元璟长的并不像,只是轮廓和身形与他差不多。
裴缊意乱情迷的勾着她,似是不满她停下,委屈的带着哭腔求她,“表哥,好难受,别欺负蕴儿。”
那女子低声与她调情,音色与男子无异,甚至和赵元璟平时说话有五分像。
俩人越说越露骨,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呆若木鸡的虞娇娇脸都憋紫了,怎么和赵元璟回的卧房都不知道。
“你……”虞娇娇思绪杂乱,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她以为贞洁帕是裴缊糊弄裴太妃的,但看刚才那情形,分明是成了真妇人。
“她是我买的镜姑,叫无双。”赵元璟将她抱在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脊椎骨上来回滑动,“不喜男子。”
虞娇娇僵直着身子,她只听说过宫里、道观、高门里的磨镜艳史,有人专门培养高壮的磨镜女,介绍或是卖给有需求的贵妇。
没想到是真的。
“那也不能破了她的身子,她是你表妹啊!”虞娇娇也不是心疼裴缊,就是这事搁在她身上,她肯定接受不了。
裴缊是他表妹,将他当如意郎,他不喜欢可以不接受,这样的做法太不近人情。
“你怪我?”赵元璟声音陡然变冷。
“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这样,她知道真相后会崩溃。”
“那也是她自找的。”赵元璟眸中有屈辱闪过,“她仗着有外祖父撑腰,主动饮下加了诱情的茶水,逼我和她圆房,如此挑衅,我当如何?”
他在裴尚面前给裴缊面子,喝了一口她喂到嘴边的茶水,她故意饮尽他剩下的茶水,还不停用那只茶盏强行喂他水。
面对母妃和裴尚,他敢怒不敢言,每回都只呡一小口。
她明知那壶水里有诱情,为了让他不得不为她解药性,当着知情人的面喝下一大壶。
因为药劲太猛,虞娇娇给的药丸效用不大,他不把人交给无双,就只能自己上。
“女子的贞操珍贵,我们男子的就不紧要了?”赵元璟憋屈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