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宽裕点的人家,哪有男子只娶一妻的,朝廷律法不许百姓纳妾,可没不让收通房丫头。
虞太夫人冷着脸道:“庶子猖狂!”
虞丛客被她骂了一句,猛然惊醒,他找到了王姨娘的私藏,又搭上了贵妇人,日子过的太舒坦,竟然一时口快说出了心里话。
“说的都是什么诨话,还不快给曾祖母道歉!”虞丛寒凶完他,对虞太夫人道,“他还没开化,祖母不要同他计较。”
虞太夫人冷哼一声,对虞娇娇道:“娇娇可要擦亮眼,这种对妻子不忠的男人都不可靠。”
虞娇娇一本正经的回道:“我夫君敢纳妾,我就阉了他!”
正在去弘馆路上的赵元璟,忽感下身一凉,忍不住加紧了腿。
进宝关切的问:“郡公可是哪里不适?”
“无事!”
在弘馆门口遇上段允贤,二人互相见礼。
段允贤的随从递给他一只锦盒,“昨日舍妹气盛,表弟勿怪,听说你想尝尝驼奶糖,我今日特意给你带了些。”
赵元璟并不接他的东西,卑微的回答:“是七妹多言给郡主带来困扰,受罚是应该的。”
段允贤从随从手中接过礼盒,亲手交给他,“表弟别客气,你以后需要什么,告诉表兄,表兄给你带进宫。”
虞娇娇带不进来的东西,他能带进来。
赵元璟知道他故意显摆随意带东西进宫的能耐,给自己施压,坏心眼的用小指摩擦他的手背,娇羞的说:“谢谢表兄,表兄真好。”
段允贤慌张的抽回手,嫌恶的背在身后,转身进了弘馆。
赵元璟将礼盒交给瞠目结舌的进宝,从容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虞青山带走了段家推荐的人,等女皇稳住朝堂,他们还会再派一批人去武威郡,给威远侯父子添堵。
这边贺武追上刚和监军汇合的虞青山,拿了一个花哨的包袱给他。
“岳父,女婿也没有什么可孝敬您的,这是我淘来的兵,有用您就收着,我等着您得胜归来。”
虞青山掂了掂包袱的重量,左右抖了抖,银子碰撞的叮咚声格外悦耳,重重拍拍他的肩膀,“你有心了。”
贺武挠头,“这都是我赚的,不是我爹给的,也没有多少,预祝您旗开得胜。”
他东拼西凑了二百多两,是有些拿不出手,也就从他爹房偷的兵还有点价值。
“你的心意最珍贵,回吧。”虞青山道。
做为武将他已经习惯了离别,头一次收到女婿的贽敬,还是让他生出了无限感慨。
“您先行。”贺武让开路,目送着虞青山一行人启程,对着他高大的背影大喊,“岳父,您放心,我不会让妹妹受欺负,您要多保重。”
虞青山骑在马上,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梁家连夜送走了梁诗,梁大夫人就称病不再见客。
虞月婵在梁家坐了几日冷板凳,肝都坐冒火了,也没救出在祠堂跪着挨戒尺的虞月娴。
虞月娴跪到昏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远在京都外的梁诗下绊子,第二件事是让虞月妩狠狠折磨梁词,逼的梁词给梁诗下绊子。
两家在窝里斗的热闹,段羽也没闲着,解了禁足就大摆几场宴席,场场都给虞月媚下请帖,让她受了几次冷待,才向她伸出援助之手。
“媚儿,我和我母妃都想你嫁入我家。”段羽遗憾的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是我没这个福气。”虞月媚低眉,一想到与唾手可得的富贵失之交臂,心里就生起强烈的不甘。
无论段羽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能拆穿,能来晋王府做客,她就还有一线机会。
“泼墨的事,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不会生我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