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几个姑娘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们是谢家各房出来的堂姐妹,只有谢春荣出自长房,与谢春华一母同胞,有些话只她说了合适。
谢春荣满心惊惧,摇了摇头道:“若只是这般便将我们吓退,如何担当起家族重任。”
她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且与她们未来的生活相关,自然不能因这点事就返家。
其他几位姐妹纷纷点头称是,谢春华满意的颔首,吩咐乳母给谢家传消息。
虞丛客不耐烦齐海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绿竹的事讥讽了齐海几句,丢给他一个抓蛇的活计,就独自回了前院。
齐海去太夫人那里找绿竹,确定她安然无恙,才责备道:“大夫人被那些人哄的晕头,你当她面杀井嬷嬷,她被人一激,定然要你偿命,你不考虑自己,难道也不考虑五小姐?”
绿竹嗫嚅着说:“我也是昏了头。”
事后想想,若是大夫人要处置她,五小姐非要护着,岂不是给她们本就僵硬的母女关系雪上加霜。
她态度端正,齐海也不再板着脸,温声说:“你照顾好自己和五小姐,井嬷嬷的事有我,你别再冲动。”
虞娇娇竖着耳朵偷听,齐海倒是正常,反观虞丛客正在往张扬的方向发展,也不知是不是闪了腰,整日软啪啪的站着。
“那你帮我查查,今日这事是谁干的。”绿竹厚着脸皮提要求。
齐海道:“我来就是说这事的,我听门房说,今日刘保和负责采买的窦管事一起回来,有人见他和窦管事分开时,从车上提下来一个密封严实的藤篓。”
“窦管事?窦珊瑚的爹?”绿竹压着声音问,“和齐姨娘有关?”
“我打听过了,跟窦管事一起的小厮都说,是在路上偶遇,见他提的篓子重,便让他放在了车上,应当与她无关。”
绿竹问:“篓子里装的什么?”
齐海答:“装的都是拇指长的小鱼。”
“那门房就不检查?”
齐海回道:“门房用食箸搅了上面一层,都是拇指长的小鱼,他说买来给他娘孙氏做鱼干,塞几钱银子,门房就放行了。”
孙氏被关着,饥一顿饱一顿,大鱼大肉送不进去,小鱼做成干耐储存,方便食用,他这理由也没毛病。
刘保是三公子的人,井嬷嬷一家也堪用,拿了他的银子,门房给他行方便是正常现象。
虞娇娇一脸寒霜,难怪她闻着又腥又臭,原来是用鱼做掩体带进来的。
他脑子倒是好使,还知道买小鱼将蛇掩盖的严严实实。
绿竹送走齐海,将他方才说的话转告虞娇娇,问她接下来怎么办。
“你去将红妆叫来,我有事要交代她。”虞娇娇对绿竹说。
能让虞月媚心动的许诺,无非是与段允贤有关。
谢宛如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护着虞月媚,真是让人烦躁。
红妆来的很快,沈大壮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有自保的能力,身世也调查清楚,她打算过两日带他到外面转转,陪他打听裴家的事,等他主动提离开。
“主子,您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