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宴丘那边也在审问,他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孙神医,孙神医神情狼狈的道:“公子……不是知道吗?为了给公子研制解药,我不惜违背道义卖了很多甘愿放弃生命的人来为我试药……那个男子就是其中一个……这事本来隐瞒的很好,谁知那丫头不是一般的阅历,就连老头子一生都未曾见过的病症也被她识破。唉!我算是看出来了,她今晚弄这么一出怕就是为了我的事儿……公子您说她知道的有多少?”
楚宴丘坐直了身子,恢复悠闲的神态,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孙神医不安的倒:“公子!那嫌犯不能留啊!他身上的疫病传人速度很快,若一时心软留下他的命就是个祸患,他会传染很多人的,届时不知会有多少人染病死去。”
楚宴丘凶厉的看向孙神医倒:“你怎么不早说?那丫头和嫌犯关在一个房里这个空挡,是否有危险?”
孙神医道:“不好说,疫病传播很快,但是那丫头鬼精的很,她有预防之测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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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孙神医说完,楚宴丘豁然间站起来,急忙夺门而出。
真是被孙神医给气死了,这样的事怎么能大意?说到底他这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却气量小,不拿那丫头的死活当回事。
一行人来到沈温的房间门口,守候在外的炽鹤等人见礼后,楚宴丘便敲响了门,不等里面的人回应,他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温也已经迎到门口了,她站到楚宴丘身前几乎怼着他的脸问:“干嘛?怎么了?这么风风火火的?”
楚宴丘道:“你没碰那嫌犯吧?你知道他是个会传人的病人也不早说?这人不能留在这里了,你先出去……”
说着他便径直朝着嫌犯而去。
沈温迅速转身拦住楚宴丘的去路,楚宴丘呵斥道:“快点出去,这倚香楼不能呆了,你和那些解除他的护卫都要招了大夫诊治一番我才放心,这里的事不用你管了。”
说完挥手挡开沈温的胳膊,健步如飞的几步已到金生的跟前,而他却没发现,此时的金生已经被解开绳子,做好了反扑之态。刚刚在楚宴丘敲门之前,沈温早已给他想好了退路,就连沈温袖子里藏着的银丝袖箭也给了金生,那袖箭可破生石,瞬间穿透甲胄,银丝也很结实吊千金重量不断,是从三间宅里拿出来的,在这世间称得上暗器之王。
楚宴丘表面平常,实际上已起了杀他之心,到了金生跟前却没等出手,却又被沈温挡了一招,下一刻那金生便被沈温拎起来一把推出窗外。
楚宴丘急急站在窗前去看,却见这厮坠落了一段距离,却不知借了什么力翩翩然停了一刻,然后缓缓下落。
楚宴丘厉声喝道:“拦住他,不论生死格杀勿论。”
就听房顶处还有隔壁窗子处有了动静,鬼魅般窜出几个黑影朝着金生而去。
这时炽鹤他们也察觉异常,都闯了进来问是怎么回事,楚宴丘回忆刚才一刻,便问炽鹤道:“派了几波暗卫守在这间房周围?”
炽鹤不敢迟疑答到:“回公子就两个人守在房顶。”
楚宴丘这才疑惑道:“那隔壁窗前两个人是谁?”
沈温这时却悠闲的靠在窗边道:“当然是他的同伙喽。”
楚宴丘心有不甘,脑筋飞快转动。
沈温这时道:“哎!我说,你就别执迷不悟了,他是杀人有错,但同该被抓的是那孙神医,人家是来找他寻仇的,他骗了个替死鬼,不抓他抓谁?你杀了他也有错,他是受害者。”
楚宴丘呵斥道:“你懂什么?他是个传播疫病的恶源,走了他一个,只怕会把全城的人传染了,到时候咱们京师之地就要乱了。”
沈温还狡辩道:“我懂是非曲直,我懂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懂不能偏了过了不能冤死任何一个,哪怕他是个将死的杀人犯!”
楚宴丘看着眼前这臭丫头却生不起气来,无奈一甩袍袖。
沈温叹口气道:“别那么紧张,他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将疫病传播给无辜之人,你该想想他为了刺杀孙神医潜藏在倚香楼也有几天了吧?可人群里并未有疫病的征兆,这说明他一直不敢接触人。更何况他的疫病得到了控制,病毒发生了改变,说不定能够治好,这里的事跟你解释不清,他这个恶源只有治好,才能研制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