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能跟着段允贤去北疆,都是贺武的功劳。
有贤王依靠,梁山在北疆也能过的平顺。
“兄长,你要照顾好自己。”梁词干巴巴的说完,把自己准备的小包袱交给他。
“谢谢妹妹。”梁山接过,温声叮嘱她,“今日不同往日,日后万不可再闹事,好好侍奉主母。”
“是,词儿谨记兄长教诲。”
她从前眼高,不太能看起梁山。
真是风水轮流转,梁家覆灭,梁家女眷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梁山。
梁山还要依靠虞月娴和虞家,贺夫人现在待虞月妩如亲女,她要在虞月妩手下求生存,哪里还敢再闹。
梁大夫人从送别段允贤的队伍挤出来,贴身婆子对候在远处的车夫招手,车夫忙把车赶到梁山他们的行李车后。
“姨母给你准备了一车常用品。”梁大夫人从袖中掏出一只藏青色荷包,交到他的手中,“遇到挫折,不要气馁,一切都会好起来。”
梁山挺直背脊,端正的对她揖礼:“侄子定不负姨母所望。”
晨光熹微,开门鼓擂动,威风凛凛的守门卫列队于城门前,合力推开厚重的朱门。
段允贤挥别亲朋,蹬上朱轮马车。
随行的贤王亲卫守护在马车两侧,迎着初升朝阳向北疆出发。
梁山和虞月娴的马车走在最末,齐海昨日遣荣国公府的管家送程仪,今日也没来送行。
梁山看出她的失望,安慰她说:“荣国公许是避嫌,并非不想来。”
皇后娘家左右逢源,皇帝必不会高兴。
不来是对的。
“也许吧。”虞月娴被他安慰到,也就没那么失落。
掀开车帘往外看,庄严的朱红色的城门变成一个小红点,喧嚣和繁华都被锁在红色里。
行云在湛蓝色的天空自由飘荡,道路两旁是无际的青碧,马车惊起路边觅食的群鸟,扇动羽翅落在树梢喳喳叫,到处都是让人愉悦的勃勃生机。
北疆的风从暖变热,赵元璟每日忙忙碌碌,京都的奏疏,各地的密信,都等着他回复,总要处理到深夜。
陈娇娇正好相反,卸下身上的重担,每日只给赵元璟做羹汤。
“夫君哥哥,喝汤了~”
“夫君就夫君,哥哥就哥哥,夫君哥哥喊谁呢?”
“夫君……喝汤!”
赵元璟扬扬手中的奏疏,示意腾不出手,要她喂。
陈娇娇好脾气的一勺一勺的喂他,末了还体贴的替他擦擦嘴。
“说吧,又想干什么?”
“听说我长姐和姐夫和好了?”
“嗯。”
“那他们算抗旨吗?”
赵元璟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算。”
让他俩和离,又没让他俩永远和离。
爱在一起,就在一起呗。
“哦,那就好。”陈娇娇憨笑,“喝了我的汤,有没有感觉精力充沛!”
“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