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多不想做回皇上的后妃,也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皇后声线微沉,句句锥心。
我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是对的。卿澄不是旁人,他是朝圣国的皇帝。我这般有恃无恐,不正是拿准了卿澄不会杀我吗?但这样的行为,这样的想法,跟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呢?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我由衷道。“既如此,臣妾会收下那些东西。
今日晚宴,臣妾也会准时到场,还请皇后娘娘差人替臣妾梳妆。”
皇后闻言,这才破出一丝笑容,柔和地握了握我的手背。
……
“哥哥!你要去哪!?”
余百烟声线嘶哑,两只稚嫩的小手紧紧抓在奉六的裤脚上,像是生怕奉六会凭空消失一般。
奉六眸中黯淡,不论脚边的余百烟如何哀求挽留,他的神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丽婶婶在一旁看得揪心,眼角不禁也泛出泪光,于心不忍将余百烟从奉六脚边拖了过来。
“知乐啊……可怜的孩子……你当真……当真要走吗?”
奉六双手不由紧紧攥起,心口更是隐痛不止。
三人僵持半晌,奉六才努力平复心情,抬眸看向丽婶婶:“……烟儿,就暂时拜托您了。”
说完,奉六狠下心,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丽婶婶赶忙朝门口追赶了两步,却在巷中见奉六越走越远,可见去意已决,任谁都无法撼动。
余百烟在地上嚎哭不止。身边还散落着几件纠缠时,从奉六包袱里掉出来的衣物。
丽婶婶顿时心疼不已,抹着泪将余百烟从地上轻轻拉起,随后才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叠好,继而转头看向余百烟:“你哥哥不是个狠心的孩子,他只是一时失意,出去闯荡一番。等他回来时,你们兄妹俩就又可以团圆了。”
余百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丽婶婶这么说,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阮……阮酥酥……都是阮酥酥!”
“烟儿啊,你可不能这么说啊!”
丽婶婶急忙制止:“阮姑娘现在可是万人之上的酥妃娘娘,随意置喙怕是要掉脑袋的!”
说着,丽婶婶越想越怕,四下无人后才紧着将屋里的门窗牢牢关严,生怕余百烟方才说得,会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余百烟见不惯丽婶婶这般鬼鬼祟祟,顿时恼了气,故意提高音量道:“什么狗屁酥妃!!!有本事她就杀了我啊!!”
喊完,余百烟再次泄气,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无比可怜地叫嚷道:“丽婶……烟儿没哥哥了!!”
“怎么会呢我的 傻姑娘!”丽婶婶顿时心疼地抱起余百烟,焦急而又温柔地轻拍她的背:“哥哥不是说了嘛,他只是出趟远门……唉,烟儿,你要听话,乖乖等哥哥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