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间,他突然间看到了元琴琴急匆匆地从不远处的家属院走出来,恶狠狠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眸光沉了沉,跟了上去。
元舒心趁着天色还早,她赶紧回家,免得太晚出什么事情。
她回到家时,贺云迟没有回来,她就先做了晚饭。
贺云迟直到天黑透才回来,元舒心也没问他去了哪里,让他洗手吃饭。
照例的元诚上赶着找凌平川说话,凌平川烦死他了,又摆脱不掉,只得闭嘴不理他,这人理解能力太差,一不留神就得干一架。
总有一天,他要把元诚给干趴下,这死小子,太欠揍。
元舒心继续去城里举着大字报站门口,连续三天来,厂里人都把元中武骂惨了。
不过像元中武这种人,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也不在乎挨骂和名声。
宗记老远就看到元舒心了,儿子已经把事情经过和他说了一遍。
“舒心。”宗记叫她。
“宗伯伯。”元舒心喊了声。
“你这孩子。”宗记看她一眼,叹口气,“跟我进来吧。”
元舒心赶紧扯着元玉元诚跟上。
路上,宗记问:“这么些年,你怎么没有来过?”
元舒心低声说:“我没路费。而且证据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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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来回一块钱的路费,她都舍不得掏,那个证据也被元老太给偷走了。
宗记听得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还经常到他家玩儿。
本以为元中武每月给他们钱,生活应该也过得去,没想到这样。
办公室内,宗记把宋厂长也叫来,还有几个领导。
元中武也被叫了过来。
即便是这么多领导在,他依然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先发制人,一脸悲愤:“记,厂长,你们别听她乱说,她现在变得跟个泼妇一样,无理又胡闹,天天敲诈我,钱我早给她了,她总是不停的要钱要钱。”
宗记愤然道:“当时给舒心写的抚养他们几个长大的保证可是你亲手写的,我们可是都看着呢。”
元中武狡辩:“我哪有写保证,保证呢?保证拿来我就承认,只要你们真能拿出所谓的我写的保证,该咋咋滴,一分钱不赖。要不然,别想让我再给一分钱,你们就算是官大,也别想压我,这些年,我也不容易呀。”
反正,就一份保证已经被娘给撕毁了,上哪儿找去。
宗记气坏了,两兄弟品格相差真大,这个简直就是个无赖。
几个领导面面相觑,没有保证他就是不给钱他们也没办法啊。
见大家都愣住了,元中武得意地笑了起来。
想问他要钱,想得美呢。
“没事了吧,不好意思,没事我就先走了,我那边还忙着呢。”
元中武得意地一扭身,看向元舒心的眼里全是冷漠的嘲讽,和我斗,还太嫩吧。
“慢着。”
元舒心出声了。
“你又咋了?我跟你讲,你今天咋撒泼,咋哭闹,我也不吃你这一套,我已经很对得起你们兄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