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见到楚宴丘便快走几步来到楚宴丘的身前,几乎扑在她的怀里十分委屈的带着哭腔说:"师哥……为什么是我的丫头遇到这样的事,而不是别人家的丫头?雪儿本来就无依无靠了,如今连我的丫鬟都死了,也不知道下一回是不是就是我……呜呜……"
楚宴丘被她趴在身上哭的撕心裂肺的,他只好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样暧昧的场面弄的大家虽然尴尬,但基于对案情的进一步了解下,温青云只好示意马主事硬着头皮去问了。
马主事十分自然的就走了过去,对上官夫人见礼后便问道:"夫人节哀,我来问夫人,夫人可还记得是何时发觉你的这个丫头不见了的?"
上官夫人止住哭声啊啊了擦鼻涕道:"回大人的话,我是今天早上才发觉绛儿不在的。那时我才睡醒,平日里都是绛儿和萍姑服侍我洗漱的,而今日只看见了萍姑。我问萍姑,萍姑只摇头,她也不知道绛儿去了哪里。因为昨天我曾提起那时薪的红果子刚刚成熟了,我还以为绛儿以为我想家了,所以为着哄我高兴一大早的亲自去山里摘果子了呢。后来等到厨房里送来了早饭,也不见绛儿回来,我正要潜人去找她回来,大人你们的官差便来了。"
马主事道:"请问萍姑便是您身边这位丫头吗,我可不可以问她几个问题?"
上官夫人答:"她正是萍姑,大人有什么问题只管问。"
马主事问萍姑:"你和死者是否住在同一间房里,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不见了的?你跟她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哪里说了些什么。"
萍姑面无表情的低着头道:"我与绛儿在昨晚吃饭的时候还见来着,小姐今日叫我们早些休息了,我们回房间吃的饭,之后她就跟往常一样去给小姐采集花瓣做香片了。"
马主事问:"这么说,那绛儿每天晚上都有出去的习惯了,那么她是去哪里采集花瓣呢?"
萍姑道:"就在府里的花园那儿采花瓣。"
沈温看着这个萍姑,她觉的她有哪里不对。人若胆小老实又沉稳内向,有可能像她这样面无表情。可她回答问题条理分明倒,又太过于机械,这让沈温感觉这人没有灵魂,样子就像教会壁画上某法王身边的奴仆,而且是真人肉身那样的奴仆。
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会甘于命运无欲无求?
沈温盯着这丫头,仿佛要用眼神把她扒干净后看个清楚。
这时上官夫人一步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道:"姑娘总看我家萍姑做什么?她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沈温不好意思道:"我看她面善,或许是前世有缘吧,我很喜欢这位姑娘,能否叫她跟我住两天。"
子楚在一旁轻咳一声,就上前拉了拉沈温道:"别捣乱,这是人家嫁过来陪送过来的丫头,你若想要个丫头,回头我送你一个使唤。"
沈温看他拉着自个的手臂,依然赌气的哼他一声。然后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猛然去拉那萍姑的手腕。
萍姑依旧是面无表情。
而上官夫人却怒道:"你这是何意?我不答应送你,你还要抢不成?"
她红了眼眶,委屈的去看楚宴丘,等着楚宴丘做主。
沈温对萍姑道:"姑娘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替你赎身还你自由身可好?"
那萍姑没有反应的看着她。
沈温看着她眼神轻微的瞟了一眼上官夫人,接着面色瞬间狰狞,又眨眼间回复平静,下一刻就狠狠的推了一把沈温,她道:"别碰我,谁要跟你走。"
沈温被推了个趔趄。
子楚一把扶住她,对那萍姑带了些恼怒。
沈温见她这样便跳过这个话题。她对关切他的子楚道:"你这个郎中总比他那个主事大吧?要不你就同意了我给那死者做个解剖吧。"
子楚有点迷糊道:"什么解剖?"
沈温指着地上的女尸道:"给她剖开肚子找有力的死亡证明啊。"
马主事气愤道:"什么解剖?简直是胡闹。"
上官夫人也气愤的指着沈温道:"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行这样大不违的事,你到底是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