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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夏季的夜晚悦梅的噩梦

爸爸又喜欢上了喝酒,一天晚上爸爸让二妹写作业,二妹不写,爸爸轻轻一个巴掌扇到了二妹脸上,悦玲哭着跑了出去,爸爸也跟着追了出去,悦梅让小强看着小妹也跟着跑了出去了。

悦玲跑到了约50米远处的三爷爷家躲在了门后不敢吭声。

“世兴,孩子小,给她好好说,别总是打孩子,看把孩子吓的。”三叔微笑着劝着跟进来有些生气的爸爸,三婶也在旁边附和着说:“是啊,孩子还小”。

“三婶三叔,我也不想打她,可这孩子就是不愿意学习…”

“爸爸,你还没吃饭,咱回家吃饭吧”悦梅也跟进来了拉着爸爸的手说。

看到悦梅,爸爸的气消了一半,从门后拉起悦玲的手挤出一丝笑容跟三叔三婶打了个招呼,一手拉一个女儿消失在夜幕中。

望着爷三远去的背影,三叔三婶同时叹了口气!

这天晚上爸爸喝醉了,趴在饭桌上睡着了,嘴里喊着:“孩子他妈…孩子他妈…”

悦梅知道爸爸又想妈妈了,她心疼的拿起爸爸的外衣盖在爸爸身上,望着爸爸,悦梅眼里含满了泪花。

不知睡了多久,王世兴肚子疼,看到孩子们都睡了,他迷迷糊糊的打开门来到了一个茅房就要解开腰带……

“啊”一个女人惊叫着从里面跑了出来把王世兴撞在茅房一侧的墙上,王世兴酒也醒了一半,忙着解释:“你别跑…我…我…”他也没看清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女人跑的更快了,一会便没了踪影。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见…”王世兴半醉半醒的说着,他不知道自己走错了茅房,他进到了别人家的了,谁家的他也不清楚。

过了两天,走在路上,王世兴看见一些乡邻对自己指指点点,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大姑娘看见他就跑,王世兴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好的谣言传到了悦梅的爷爷奶奶的耳朵里,只有悦梅知道那晚爸爸喝醉了,爸爸是冤枉的,可是别人不这样认为。

夏季一个闷热的傍晚,知了在树上狂躁的叫着,爸爸从城里回来后,洗了个苹果递给小悦茹,小悦茹两生三岁了,隐隐有点记忆了,爸爸到厨房拿了一把刀出去了,悦梅看到爸爸不吭声拿刀出去,以为是给妹妹削苹果皮,可过了一会,老屋那边传来了争吵声,好像还有爸爸的声音,悦梅赶紧跑出来让悦强看好小妹,和悦玲一起跑向老屋。

在奶奶爷爷的房里,不知道因为什么爸爸和大叔还有爷爷吵起来了,几个姑姑,还有奶奶谁也劝不住,看见爸爸手里拿着刀(爸爸拿刀本来是给小妹切苹果削苹果皮的,怎么就把刀拿到老屋来了)。

看到爸爸拿着刀,大叔就手指着自己的哥哥骂:“畜牲,快把刀放下…”

“你骂谁畜牲,我做什么了,你们都这么说我?”

悦梅看到爸爸因生气而发红愤怒的双眼,抖动的双手,还有那把刀明晃晃的,看着很吓人。

“你做什么你不清楚吗…”

兄弟俩互相指着对方激烈的争吵着,奶奶和几个姑姑也劝不住。

在悦梅的印象中,大叔和爸爸长的有点像,又不像,爸爸脸是圆脸,而大叔脸型是方脸,能看到腮骨,爸爸和大叔同样都是双眼皮大眼睛,爸爸眼含笑意,让人看了还想看,而大叔的眼睛则眼神凛厉,悦梅平常都不敢和大叔的眼睛对视,她害怕大叔的那双眼睛。

大婶扎着两条和妈妈类似的大辫子,鹅蛋脸上,一双杏眼长的恰到好处,樱桃小口,那真叫一个漂亮。大婶和大叔是亲姨老表,自由恋爱,属于近亲结婚。也就是说,王世兴的弟媳妇也是王世兴的表妹。

此刻,悦梅看到大叔目露凶光,大婶杏眼圆睁的瞪着爸爸。

悦梅不知道大叔和大婶跟爸爸有什么矛盾,也没有人跟小悦梅说,之前她也看到过大叔跟爸爸吵过一次,悦梅问爸爸,爸爸也不说,让小孩子不要多问。

“世峰,小心刀…”悦梅听见爷爷提醒大叔。

爸爸已经百口莫辩,气的语无伦次,双手抖动着,由于他手里有刀,谁也不敢近身,一家人来回的躲着,十多个人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哭喊声,叫骂声,乱成了一团。

“三弟,快去拿绳子来把大哥绑上。”悦梅看到大叔趁爸爸不注意一个箭步绕到爸爸身后用胳膊死死的勾住爸爸的脖子,爸爸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开。大叔一直干农活,力气比爸爸大,爸爸手里拿着刀,挥舞了几下也没舍得砍向抱着他脖子的亲弟弟。

大叔边用力勾着爸爸的脖子边让一旁的三弟去拿绳子。

“三弟,我平常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也要这样对吗?”

听到大哥这么说,小叔犹豫了。悦梅松了口气,她赶紧让奶奶去劝大叔把爸爸放开不要跟爸爸吵了,可此刻场面已不受控制了,爸爸虽说拿着刀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悦梅知道爸爸不会伤人的,爸爸就是这样嘴坏心软,他嘴里说着要砍死大叔,可手里的刀根本就没有砍向任何人,爸爸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没人相信爸爸,更不会有人相信小悦梅的话,她眼睁睁的看着爸爸被大叔勒着脖子,着急的大哭,求爷爷奶奶、求叔叔婶婶放了爸爸,可一点都不管用,场面完全失控了,就连爷爷奶奶也拉不开大叔了,现在变成了兄弟之间的战斗,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

大叔的胳膊死死的卡着爸爸的脖子,此时,刀已经从爸爸手里掉到了地上,被姑姑快速的捡起。

突然,悦梅看到大婶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条绳子,一旁的二妹悦玲赶紧去夺大婶手里的绳子,可一个九岁的孩子哪里夺得过大人,大婶一抬手,把二妹甩到了地上。

悦梅见大叔接过绳子就要往爸爸头上套,她跑过去一口咬住大叔的手腕,大叔把悦梅推开快速的套在了爸爸的脖子上,缠了一下又一下!

“不要…爸爸…”悦梅大声的喊叫着扑打着大叔…

这个恐怖的夜晚成了悦梅一生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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