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朝野动荡不安,所有人都质疑,遗诏是假的,后来不知何故,你的父亲力排众议,与皇后娘娘的父亲,合力将宣王推上皇位,尽心尽力的辅佐他登基,
众人见他们兄弟如此齐心协力,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对遗诏的事,便无人再质疑,
你的母亲钰王妃,无比善良,从不把我当做下人,更像是姐妹一般,与我无话不谈,她如何与你父亲相遇的事,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
后来,不知何故,你的母亲,突然性情大变,把我打了一顿,赶出王府,我被你的母亲,安排到尚衣局,做了一名小宫女,当时的我。伤心极了。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王妃这般恨我,好在,尚衣局的掌事十分疼爱我,把她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
在那以后,我与钰王府便再无联系,直到皇上登基后的第二年,钰王府惨遭灭门,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妃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我,才会狠心……把我赶出钰王府,
当年的尚衣局掌事,也是王妃事先打点好,为我寻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是希望能够好好活着,只可惜,我却无以为报,这么多年,也不敢去看你,更没有能力护你周全,我恨自己的胆小懦弱,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有愧于你,有愧于王妃的救命之恩。,”刘掌事说着,便低头擦着眼泪,一阵悲伤涌入心头,对钰王妃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就连她的女儿,也无法护她周全,
楚灵月轻轻的握着刘掌事的手,
“掌事别难过,你也是无能为力,如今你能好好活着,也是母亲的心愿,我也毫发无损不是,你莫要难过,”楚灵月轻轻说着,
听着方才刘掌事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双拳紧握,既然母亲提前安排了好姐妹,想来在出事之前,一定知道什么,可是她为何不逃?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楚灵月心里的疑惑越发浓烈,皇后也牵涉其中?难道,钰王府的事,和她也难逃关系?那如今她又为何这般柔情待她?出手相助?
“你是说,皇后当年也参与其中?”
“皇后当年可是宣王的正妃,为了辅佐宣王登基,想来,手脚也不会是干净的,”刘掌事目光深沉的看着楚灵月,
“以前我与皇后,确实没有来往,可是,最近她总是出手相助,对我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实在难以相信,我父母的死,和她有关,”楚灵月有些不敢相信,皇后真的是坏人吗?所有的柔情,真的是装出来的吗?
“郡主,在这深宫,每个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坏人善于伪装,你怎知别人待你是真心实意?皇后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人命,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想要活着,那么,你只能相信你自己,”刘掌事语重心长的轻轻拍着楚灵月的手,
“嗯,我刘掌事的话,我铭记在心,”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能不能为郡主提供线索,就看郡主的了,希望郡主,早日找到凶手,为王爷,王妃报仇雪恨,”
“刘掌事,当年你可知道,有没有什么人与我父王关系密切?”楚灵月心里顿时感觉,若能找到与父亲关系不错的人,或许能知道什么线索,
“钰王生性淡泊名利,与朝中大人,皆无什么联系,倒是有几个忠于钰王的部下,可都在当年灭门惨案中,尽数殉职,可是……我却在衙役处理尸体的发现,少了一个人,便是钰王的心腹,宋晓,又或许是大火太大,烧毁了也不一定,如果他真的没死,也不会这么多年销声匿迹一般,不出现,此事,这么多年,我并未与任何人提起过,”刘掌事若有所思的看着楚灵月,
“宋晓?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吗?”楚灵月对当年的事,越发疑惑,
“当年,凶手不但灭了钰王府,更是放了一把熊熊烈火,想来,是我多虑了,或许,那宋晓早就丧生火海,化为灰烬了,”刘掌事无奈的摇摇头,那场浩劫,生还,绝无可能,
“谢谢掌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也要好生照顾好自己,我不便多留,就先回去了,”楚灵月起身,心里想着,若皇后真的是坏人,那么红儿,喜儿,极有可能是她安插在琴月阁的眼线,若她迟迟不归,红儿一定会去通风报信,皇后定会有所察觉,要是害了刘掌事,那么,母亲当年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
母亲定是不想连累刘掌事,才把她赶出去,思及此,楚灵月瞬间停下了脚步,
“你这个贱婆子,本郡主让你给我做件衣裳,你就推三阻四,说什么忙着赶制婚服,怎么?如今,本郡主还使唤不动你这刁奴了?”楚灵月突然变得凶神恶煞,声音拔高,大声嚷嚷着,坐在椅子上的刘掌事,一时间不明所以,半天没反应过来,
“量了半天尺寸,拖拖拉拉,本郡主都等得不耐烦了,”楚灵月对着刘掌事眨眨眼睛,刘掌事瞬间心领神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郡主,您莫要动怒啊,不是老奴推三阻四,实在是尚衣局人手不够啊,如今要赶制三套婚服,实属不易,”刘掌事哭得十分委屈,屋外闻声赶来的宫女们,站在门外,看着大发雷霆的楚灵月,都不敢作声,
“你等着吧,本郡主一定要去找皇后娘娘告状,治治你这个刁奴的罪,”楚灵月说着,气得脸色铁青,甩袖而去,
“郡主,您饶过老奴吧!”刘掌事故作惊恐跪地求饶,
“刘掌事……”几个宫女看着楚灵月离去,才纷纷涌入大厅,扶起地上的刘掌事,
“刘掌事,您快起来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郡主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唉……这些皇亲国戚,一个个的,都不好惹啊,方才为她量尺寸,她百般刁难,好不容易磨磨蹭蹭半天,量好了,她又无理取闹让我做其他的衣裙,如今忙着赶制婚服,实在没有时间,她就大发雷霆了,真的是冤死我了……”刘掌事哭得十分委屈,
众人也跟着摇头叹息,她们做下人的,都是看主子脸色过日子,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