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郝丽娜喝了太多的酒,胃隐隐痛了一晚上,折腾得薛智雄也没休息好,在飞机上,看着窗外云海,想到这一回去,相处十多年的同事朋友,这辈子不太可能再见面,莫名的一阵阵难受。
飞机是福州飞涪阳的,薛智雄在飞机上补了觉,下飞机取了行李,郝丽娜昏昏沉沉的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打了的士直接回家。
“看你,没有我,被人拐卖了都不知道。”薛智雄开玩笑。
“就是因为有你,我才松懈下来,否则哪敢敞开喝酒。”
“那就彻底放下来,把身体养好,想做什么做什么,这么多年为别人活,现在该为自己活了。”
“我不可能再回头了,出去了天天盼望着回来,真到了这一天,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几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几年。”
“还是你能理解我,换了人还以为我不想回家呢。”
“慢慢调整,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你去旅游。”
“你要跟我一起。”
“我尽量抽时间。”
薛父母还挤在薛智雄郝丽娜在厂里的职工房,新房子装修了,他们等郝丽娜回来买家具,然后择日搬进去。
马玉平事先安排了,郝丽娜回来和薛智雄晚上先去他们家里住,可薛智雄觉得不方便,就在自己家里,让郝丽娜回娘家,反正往后就在家里了,不在乎分开十天半个月的。
回到家已经差不多下午三点了,薛父母还等他们一起吃午饭。
“爸妈,你们怎么不先吃呢?”郝丽娜过意不去。
“在家里闲着,晚点就晚点,再说我们十点才吃早饭。”薛母忙着端菜盛饭。
“真香,还是家里的饭菜合口味。”郝丽娜说。
“不要吃太多,我约了六点两家人一起吃火锅。”薛智雄说着,把郝丽娜碗里的饭匀了一半到自己碗里,示意母亲不再给他盛饭了。
“不早说,我少煮一点嘛。”薛母抱怨。
“妈,没事,冬天不会坏,明天我吃。”郝丽娜说。
“哪能你吃剩饭。”
“妈,感觉你把我当客人,不对啊。”
“妈的意思是我造成的,应该我吃。”薛智雄解释。
四个人都只盛了半碗饭,肚子垫了底,郝丽娜抢着洗碗,薛母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