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只是联姻,诸家愿意给上官苒这样贵重的见面礼,上官濯会认为这是对上官苒的重视,偏偏在这时候拿出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上官苒泣不成声,直到如今的局面,诸家竟然还想着算计她?
诸父立即明白这是产生误会了,连忙解释,“苒苒你别误会,我跟你伯母年轻时忙于工作,对小哲的教育和照顾屈指可数。”
“说直白点,这小子虽然尊敬我们,但其实双方感情并不深厚。”
诸母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连忙接茬,“对,是这样的,苒苒,不怕你笑话,我们夫妻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没有你们两人相处的时间长。”
意思很明显,医生让对诸御哲重要的人,多陪他说说话。
诸家父母关心他,可是关系疏淡。
只有上官苒,最符合目前的需求。
他们没有说假话,宁时鸢看得出来,这两人,对诸御哲的爱是真的,但,说得过分些,又怎么不是为年轻时自己的怠慢在赎罪呢?
宁时鸢歪头,发现上官濯正盯着她。
她不着痕迹点点头。
上官濯是上官苒的妹妹,情绪跟着她波澜起伏,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宁时鸢是局外人,她能理智分析出当下最有利的方法。
这也是上官濯为什么要把人留下,还带来医院的主要原因!
得到肯定的回答,上官濯心里有了底,轻咳一声,蹲下身安抚地拍了拍上官苒的手,“苒苒,拿着吧,咱们不能白白付出呀!”
上官苒的性子他很清楚,善良,正直。
宁栀柔设计让她毁容,报复她的手段也只是让她当面出丑,颜面扫地而已,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诸御哲醒不过来?
上官濯长睫上挂着晶莹泪珠,“哥哥,我,我不能……”
她摇头。
诸御哲她当然会来看望,可百分之十的股份,对上官苒来说无疑是天降横财。
如果拿了,双方就产生了利益关系,一辈子受束缚。
上官苒不想要。
何况如果诸御哲真的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人醒了以后,她又该如何自处?
上官濯眉心微蹙,心底默默给诸家又记上一笔,竟然这么欺负人,实在是太过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薄宴礼沉稳磁性的声音打断几人的思绪。
所有人齐齐抬眸朝他看去。
薄宴礼对此视若无睹,径直朝着宁时鸢走来,把人拥在怀里,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时鸢,别推开我,我好想你。”
他累极了,像是电量耗尽的手机接上电源,让他重获新生。
约莫一分钟后,薄宴礼拍拍宁时鸢的后背,一只手把人牵起,站在了他的身侧,无形之中,其他人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压力。
“诸御哲现在情况怎么样?”
主治医生恰好检查完各项指标从病房里走出来,闻言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生命体征回暖,但依旧没有醒过来的征兆。”
诸家父母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喜色。
在上官苒来之前,他们已经多次探望,诸御哲没有任何动静,上官苒只是来了一次,竟然有了变化!
薄宴礼状似不经意,看向宁时鸢,“时鸢,你进去看过吗?”
旁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宁时鸢却是瞬间领会,这是打算给她制造诸家欠人情的机会呢!
“没有,有整个华国最好的医生看顾,诸少肯定能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