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沈以辰的脸色瞬间泛起白色。
“宁时鸢,你未免也太恶毒了,竟然用我来做实验!”
“这不恰好是一个证明身份的方式么?”
沈以辰脸色白了又青,他看向宁栀柔,希望宁栀柔能帮他说句话。
然而,宁栀柔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满眼只有薄宴礼。
“这要怎么试验?”沈以辰脸色黑了黑,“万一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谁来负责?”
“这位可是你们找来的神医,你在担忧什么?”
沈以辰手紧了紧,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神医,他跟宁栀柔心里都清楚。
“我没心思跟你做这种无用的切磋。”男人不耐烦的开口,“我此行的目的只是想看看是谁冒充了我,以及……”
男人转而看向了薄宴礼,张扬的语气变得尊敬,“薄总要是信我,我愿意对薄老爷子的身体一试。”
薄宴礼眸光淡然,他心里已经有了信任的人。
“不……”薄宴礼拒绝的话还未说完,宁时鸢突然开口:“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试试吧。”
她很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个夜莺的标志不是假的,所以这个男人,是组织里的人。
既然同是夜莺的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来是她太忙,夜莺……需要整顿了。
薄宴礼看向宁时鸢,捕捉到了她眼底闪过的冷意,明白了宁时鸢的用意。
“那就劳烦了。”薄宴礼语气不咸不淡。
见薄宴礼答应下来,宁栀柔仿佛已经看见宁时鸢被赶出薄家的场景。
她抿了抿嘴,压下嘴角上扬的弧度,懂事开口道:“我看薄总貌似很需要这药材,以辰哥哥不如就把药材送给薄总?”
沈以辰嘴角抽了两下,这药材本就是从薄家偷出来的,何来的送?
但宁栀柔话都说了,他也只能顺下去:“薄总愿意收下是我的荣幸。”
说完,沈以辰将茶几上的东西打包好,小心翼翼的送到了薄宴礼面前。
薄宴礼也懒得拆穿,他瞥了宁时鸢一眼。
宁时鸢明白薄宴礼的意思,伸手接过了东西,不忘嘲讽一句:“忍痛割爱的感觉不好受吧?”
花了大价钱把东西偷出来还没到一天就又还回去,以他权衡利弊的龌龊心思,恐怕心都在滴血。
“宁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沈以辰故意装傻。
宁时鸢也懒得拆穿沈以辰的小把戏,她跟薄宴礼来宁家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把东西拿回来。
现在拿到手,也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薄总,薄老爷子的身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男人小心的开口试探道。
在说话时,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贪婪。
而这,落入了宁时鸢和薄宴礼眼中。
薄宴礼更加确定这个所谓的“鬼医”是个冒牌货。
但既然宁时鸢想留着这个假鬼医,那他就不干涉了。
“嗯。”薄宴礼淡淡应了一声,抬步往外走。
宁栀柔咬了咬下唇,她本来还想着留薄宴礼下来吃顿饭,但是现在……
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柔柔,你让我费尽心思把东西偷出来,是为了还回去?”沈以辰忍不住开口发问。
他怎么感觉宁栀柔是在耍他?
听出沈以辰话语中的不满,宁栀柔只好装起了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