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据呢?”薄宴礼薄唇轻启反问道。
宁栀柔脸色一僵,这药材就是从宁时鸢那里偷来的,她怎么可能会有票据?
薄宴礼在场,宁栀柔并不想给薄宴礼留一个不好的印象,只好把问题都推给了沈以辰,“以辰哥哥,票据呢?”
沈以辰就算再蠢,也看得出来宁栀柔这是在把锅甩给他。
让他把东西拿到手的是宁栀柔,现在把问题甩给他的也是宁栀柔。
沈以辰心情有些复杂,他怎么觉得宁栀柔并非他印象里那么温柔懂事了。
“票据……”
沈以辰压下心里的慌张,就在这时,宁栀柔发出一声惊呼,随后道:“薄总,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薄宴礼这才把眼神落到宁栀柔身上。
宁栀柔知道薄宴礼这是让她说下去的意思,她咳了咳嗽,严肃起来:“听说我姐姐能够留在薄家,是因为我姐姐自称是鬼医垣十。”
“可我姐姐她一直都不学无术,对医学更是一窍不通,怎么可能会是那位医术精湛的鬼医呢?”
宁时鸢没打算解释,她倒要看看宁栀柔能把她编排成什么样子。
薄宴礼也同样保持着沉默,宁时鸢的能力他都看在眼里,他不会轻易怀疑宁时鸢的身份。
见两人都不开口,宁栀柔自以为宁时鸢是心虚了,心中更加喜悦,“所以,我托人帮我找到了真正的鬼医,现在已经到沈家了。”
听言,宁时鸢眼里闪过一丝兴致。
她倒要看看是谁,居然敢利用她的名号。
薄宴礼也生出了几分好奇,如果宁时鸢是真正的鬼医,那宁栀柔找来的是什么?
“鬼医,您请。”管家毕恭毕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只见一个穿得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慢步走进客厅。
他眼神高傲,颇有种目空一切的即视感。
“鬼医先生,您来了。”宁栀柔看着男人,眼里泛着光。
很快她就可以戳穿宁时鸢,让薄宴礼厌恶宁时鸢了。
而她找到了真正的鬼医,帮了薄宴礼很大一个忙。
说不定薄宴礼会因此感动,届时她就能够光明正大站在薄宴礼身边。
“听说有人冒充我招摇撞骗?”男人扫了眼在场的几人,“是谁胆子那么大,敢利用我的名号?”
宁时鸢好整以暇的盯着眼前这个脸写着不满的假鬼医。
谁给他的雄心豹子胆,敢在正主面前贼喊捉贼?
“是她!”沈以辰伸出手指向宁时鸢,“鬼医先生,就是她冒充了您骗了薄总。”
男人顺着沈以辰的手指看向宁时鸢。
刚才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没有仔细观察。
现在看清宁时鸢的容貌,男人险些没站稳。
他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厌恶,没想到居然有人能长得这么难看。
“你都冒充我做了些什么?”男人开口就是质问。
宁时鸢双手交叉,目光森然,“你怎么证明你是鬼医?”
“荒谬,我需要证明我自己?”男人嗤了一声,不将宁时鸢放在眼里。
虽然他不是真的鬼医,但他知道,真正的鬼医绝不可能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