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已经许久没开张了,今日招待完公子你最后一个客人,明天我就把酒楼关张,回乡下去了…”
这话说得是悲悲切切,而且让人听了云山雾罩。
自古酒楼招待客人,都是前门进前门出,伙计笑脸相迎相送,哪有前门进后门出的道理?
而且看这意思明天就要关张,应该是彻底干不下去了。
本来李阳就想接这么一个闲置的铺面,这真是瞌睡来了枕头,可一看就知道,老者心里有事,不问清楚可不行。
“老丈,我问你的话还没回呢,为何这酒楼生意如此惨淡,而旁边的那些同行生意都不错呀?”
老掌柜用手指着对面的一座酒楼,恨恨地说道:“算我倒霉,选铺面的时候没长眼,和客满楼打了擂台!”
“本来是刚开业的时候生意火爆,可自从对面这家酒楼开起来之后,每日都有泼皮无赖上门寻衅。”
“客人都是来吃饭消遣的,谁愿意整天被人骚扰,所以自然就不敢来了。我让公子从后门走,提防的就是这个。”
李阳一听便说道:“可以报官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泼皮闹事难道就没人管吗?”
“管?不向着他们就不错了!”老掌柜越说越是激动,额头青筋都跳出来了。
“这话说了可别外传,对面这个客满楼的真正东家是县里面的刘捕头,那些泼皮无赖就是他找来的!”
“只用了不到三个月,松月楼就从贵客盈门变成了门可罗雀,我的身家性命都在这楼上,活不了啊!”
老掌柜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对象,连说带比划,老泪纵横,让人看了真是心里面难受得很。
李阳走到窗口向外一看,果不其然,对面酒楼挂的牌匾还真是客满楼!
临出门的时候,妻子还反复嘱咐,说是干这一行不太平,当时自己还将信将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万万没有想到,身为不良人的马六为人不错,而作为上级的刘捕头居然是这么一个货色。
让这样的人干捕头,县城里面的这些商户们什么滋味,那就可想而知了。
李阳掏出钱来付了账,又安慰了几句老掌柜,便迈步向前门走去。
“公子,赶紧回来,那些泼皮无赖都在外面等着,见到吃完饭的客人就会寻衅殴打,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阳心中有怒,脸上倒是风轻云淡,还微笑着回头向老掌柜摆了摆手。
等从前门出来,一眼就看到对面的巷子里面蹲了几个人,个个都是歪戴帽子斜瞪眼,衣服敞着怀。
看来哪个时代都有这么一帮人,连穿着打扮都极为类似,甭问,这必定是刘捕头特意安排的人!
“哪儿来的酸秀才,腰里揣几个铜板就敢进酒楼吃饭,看着就他妈来气!”
“哥儿几个,给他松松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