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身体,什么也别多想,一切交给我们,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病房内,苟子鑫慢吞吞地绕着墙走了一圈,气喘吁吁地回到床边坐下。
他扶着自个儿的后腰,长呼短吁地连声哀叹道:“完了完了,雄风不再,我这往后,还怎么叱咤江湖,我可不要做苟公公啊……”
邹言端起茶杯,面无表情地喝了口。
嚎了半天,唯一的观众没反应,苟少蔫了:“喂,你怎么这样啊,我死里逃生,你居然一点也不因此而感到兴奋?”
“你第一天认识我?”
“你对姜小姐可不这样,重色轻友……”
“你说什么?”邹言抬起眼皮。
苟子鑫呼哧呼哧地躺了回去:“没什么,唉,我这一昏迷,所里估计要乱套了,还有那个案子,也不知道当事人怎么样了,会不会也……”
“发现不对劲,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
“嗐,跟你说啥啊,你那么忙……”
邹言静静地看着对方,神色冷漠:“既然这么想,那你指望我今天兴奋什么,充其量,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真的生气了。
这下,苟少连气都不敢喘了,挠了挠后脑勺,老老实实认错:“我以为,我自己能解决的,况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能想到他们胆子那么大……”
“律所那边,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至于那个案子,暂时也不要再去管,有专人接手了,等会儿,会有人来问话,那几天发生的事,实话实说,精力方面,能撑得住么?”
苟子鑫听得一愣一愣地,最后一句话才反应过来。
“问话?呃,可以的,我没那么虚!”
“嗯。”邹言上下扫视了眼,点点头,“行,这样也好,以后可以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了,当初的想法,你一定能帮我实现。”
“喂,还是不是兄弟,有你这么咒我的吗!我家要真绝后了,别怪我去抢小臻,苟林臻,啧,还挺好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听着久违的插科打诨,狭长的眼底泛起淡淡地笑意。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洒下一片温暖的金黄。
晚上九点半,邹言载上姜海吟,离开了医院。
“今晚,住我家吗?”
等红绿灯的时候,姜海吟纠结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
身旁的人偏头看了过来,似有些意外,又好像早在预料之中,只等着她邀约。
“你那房子,隔音怎么样?我是不在意,就怕你,放不开。”
“……”
姜海吟瞪大眼:“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想跟你聊聊。”
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沉了下去,眉宇间隐约浮起几分烦躁。
“我不想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