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大人,就是刁德打听到今天有笔大买卖,所以才让我等把渡船弄坏,说到了晚上再来捞沉下去的货物。
“我等上有老下有小,刁德以我们亲人相逼,不敢不从啊!”
牛二一挥手,居然有人把纸笔都拿了过来,这更是让金甲啼笑皆非。
刚才一大帮人全都落了水,从哪儿找一片干纸?不用问,这都提前在岸边准备好了啊!
说白了,这不就是设个圈套,屈打成招,典型的诬告啊!
金甲心中五味杂陈,大脑一片混乱,实在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要是按照大周朝的律法,这么做是绝对不合规矩的,都要这么干的话,那还不得乱了套?
可话又说回来,之所以设了这个局,不就是为了彻底斗倒刁德这个劣绅吗?
此人作恶多端,光是手底下的船工就是一些奸恶之徒,作为主子就更可想而知了。
田温修桥铺路,这家伙就纵火伤人,还勾结贪官敲诈人家钱财,难道这就讲王法了?
一时间金甲心中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自处,浑浑噩噩跟在众人的后面,来了一个随波逐流。
牛二今天可是精神抖擞,立刻带着被抓的船工,一阵风般赶到刁府。
“金甲,你身手好,翻进去把门打开!”
听了这句话,金甲这才如梦方醒。
一抬头,只见牛二这双眼睛炯炯有神,没有半点迷茫之色!
以前真瞧不起这个出身草莽的县尉,此时看到那坚定如铁,充满了凛然正气的眼神,却如同醍醐灌顶!
心里暗道:“对啊,连圣人都说过,两害相权取其轻,做大事不拘小节,自己怎么在这里钻起牛角尖了?!”
“说白了,这也是为民谋福,铲恶锄奸呀,在朝中那些权贵勾心斗角,有几个人又遵循了律法?”
古人云一朝悟道,金甲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心志坚定如同金石!
只见其飞身跃步,早就攀到了墙头,双腿一偏,就像是燕子般横越过去,利利索索将大门打开。
“好!果然是保安队的好兄弟!”牛二满脸欣慰,咧着大嘴笑得十分开怀。
“冲进去,把这个意图劫掠财物,谋害县令的刁德揪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牛二和手底下这帮人那可都是凶悍之辈,像狂风蛮牛一般冲了进去。
府里的人哪敢阻拦,有机灵地看到势头不对,赶紧跑回去报信。
“报!大事不好,县衙的人气势汹汹闯进大门,老爷还是先避一避…”
“避你妈!”
还没禀报完,牛二已经来到背后,一脚就将报信的踹了个狗啃屎,然后劈胸一把揪住了刁德的脖领子!
“老王八,居然敢谋害县令,我家秀才爷现在还生死未卜,先尝尝你牛爷爷这铁鸭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