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小心翼翼地回道:“这位官爷,不是小人不识抬举,这些马实在是不敢动啊。”
“朝廷有明规定,八百里加急驿马不可作为私用,一旦发现,斩立决都是轻的呀!”
“放你妈的屁!”
“啪啪!”
!。
还没等驿卒明白过来,鲁天鹏正反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把人打得嘴角流血。
“老子乃是朝廷命官,听说过军神鲁直没有?那是我的亲爹!像你这等猪狗般的东西,竟然也敢不听老子的号令!”
驿卒听到此人是鲁直的儿子,更是吓得噤若寒蝉,虽然被打了还是依旧赔着笑。
说道:“原来是少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可这驿马确实不能私用,否则小任吃罪不起呀…”
鲁天鹏也看出来了,对方实在承担不了这个关系,就是再抽几巴掌也没什么用处。
只得说道:“谁告诉你我要驿马私用?有人殴打皇亲贵胄,我这是回去禀告圣上,该不该用你的马?”
虽然这个理由极其的冠冕堂皇,可是驿卒哪里敢信,正在犹豫的时候,却见鲁天鹏拿出了一块腰牌。
这个腰牌是黄铜所制,乃是大内带刀侍卫的,驿卒是个官家人,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
“看到了吧?我乃大内侍卫,绝不是信口开河,还不赶紧把马带出来!”
这驿卒百般无奈,便到门房拿来了纸笔,说道:“少将军,还劳烦您写个借条,说明事情原委,我也好交差。”
鲁天鹏拿起笔来,唰唰点点把刚才那套鬼话写上,然后选了一匹最好的马,当即扬长而去。
等人走远了,驿卒擦干净脸上的血,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我看你早晚要倒大霉!”
说来也巧,这人一啐一骂时,恰巧后面有两匹马停在眼前。
“直娘贼,你他娘的骂谁?!”
来的人正是李阳和王烈,其实一直远远在后面跟着,看到鲁天鹏走了这才跟了过来。
王烈脾气特差,还以为是驿卒在啐骂自己,这才发作起来。
驿卒抬头一看,这不是县太爷和其属下吗?吓得赶忙连连解释道:“误会误会,我啐最前面那人,骂的也是他!”
李阳脾气倒是不错,问道:“你二人无冤无仇,为何骂他?”
“县太爷,哪是无冤无仇啊。”驿卒用手指着脸上的伤,说道:“瞧把我给打的,这小子简直不是个人!”
“来了就要马,说是要回京告状,逼得我实在是没办法,让他写下借条,您瞧,就在这儿呢。”
李阳把这借条拿回来仔细一看,脸上浮出了笑容。
笑着说道:“本来这事非要我回一趟京城不可,可有了这借条倒省了事。”
“王烈,你拿着去一趟亲王府,把东西交给李肃即可,一句话也不要多说。”
“县城里政务繁忙,我又许久没回去了,实在放心不下,你就自己回京吧。”
说完,拨转马头便向县城而去,弄得王烈一头雾水。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张字据送到京城,会引起多么大的轩然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