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礼下班回家,打开门,换鞋时余光瞥见沙发上坐着朝思暮想的人,心底不由得暗暗摇头苦笑。
他疯了不成,竟然出现幻觉了?
“宴礼。”
宛若天籁之音的女声响起,薄宴礼身形骤然僵在原地,他缓缓抬头,难以置信看去。
宁时鸢端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平板,面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正抬眸看着他。
两个月四目相对,薄宴礼只觉鼻尖酸涩万分,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时鸢,你都忙完了吗?”
他快步朝着宁时鸢的方向,心底盘算着该怎么解释?
宁时鸢关上平板,点点头,“嗯,不然我怎么会回来这边?”
她歪着头,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薄宴礼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他把宁时鸢抱坐在自己腿上,情不自禁吻了上去,目的很明确,抓住她灵敏的小舌。
宁时鸢大脑一片空白,男人身上冷松木的香味令她着迷,不自觉跟着沉沦其中。
窗外太阳半遮半掩藏在山间,似乎正窥伺着他们令人脸红心跳的行为。
换气的间隙,薄宴礼一只手插进宁时鸢发丝之间,语调哀怨,“时鸢,我明天要到国外去出差,最快也得三天才能回来。”
他的话像是一颗投进湖里的一颗小石子,在宁时鸢心底荡起阵阵波澜,面上仍旧没有半点涟漪,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即便是她自己,也摸不透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
不舍吗?
似乎没有。
她的内心太过独立和坚强,打心眼里,就没想过要去依赖任何人。
自然也就没有常人那些纠缠。
她喘匀了气,平静开口道:“我知道了,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宁时鸢的态度太过冷淡,薄宴礼心底犹如百爪挠心一般,十分不是滋味。
他希望她能关心他,在乎她,询问他去哪,去干什么,有哪些人?
事无巨细,只要她问,他会毫无保留。
薄宴礼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道:“时鸢,你不问问我细节吗?”
他的脑袋埋在宁时鸢肩颈,细碎的刘海摩擦着她细腻柔白的肌肤,带来阵阵痒意。
宁时鸢有些不自在地抬起另一只手,歪头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感令她意外,不由得多揉了一会儿。
薄宴礼心底慰藉,看来他的时鸢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正当他要开口打圆场时,宁时鸢僵硬的语调在头顶响起,“是因为什么事要去?”
她没有过问别人私事的习惯。
在宁时鸢看来,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就像薄宴礼从来不会过问夜莺组织里的一切,也不会想要插手其中。
因此,薄氏的一切,她也没有离场询问。
何况问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可在对上薄宴礼湿漉漉的眸子时,心底的坚冰在瞬间轰然倒塌。
宁时鸢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想说,那自己就问问吧。
一朵盛大而又绚烂的烟花在薄宴礼心底绽放,他揽着宁时鸢腰肢的手不禁用力,像是要把她彻底融入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