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柔顿时怒不可遏,恨不得把手中的红酒直接泼到她脸上。
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宁时鸢最在乎什么?
她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瞬间有了思路。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宁时鸢不想继续纠缠,转身快步离开。
“宁时鸢,你不想知道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声音不大,刚好落入宁时鸢耳中。
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宁时鸢扭头看向她,眼神冷得像是六九寒天里的霜雪,要把一切都冻住。
“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这般失态的模样,正合宁栀柔的意。
她脚下步步生莲,方才步履轻快的她像是消失一般,不紧不慢倚靠在一旁精致的点心旁,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
“想知道?求我啊!”
宁时鸢面色骤冷,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根本不在乎周围是不是有人在看,得罪人又能怎么样?
她只想要一个真相!
宁栀柔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面色涨红,一只手不停地扒拉着她。
“你,你松手!”
宁时鸢将她一把甩开,声音冷冽,“说!”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宁栀柔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底暗骂宁时鸢是疯子。
她缓了好一会,在宁时鸢耐心耗尽之前,总算抬眸,“我不知道细节,我只知道她并不是自然死亡,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眼瞅着她要发怒,宁栀柔大着胆子道,“你急什么,你不是都查到了,不是已经帮她报仇雪恨了吗?”
“怎么,你后悔了吗,后悔没能早点救下她?”
“宁时鸢,你就算再厉害又怎么样,她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宁栀柔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可对上宁时鸢爆发边缘的冷漠之色,心底忽然生出了退缩之意。
宁时鸢脸色难看,她转身独自一人离开,来到二楼无人的露台。
她的眼眶猩红,红酒独有的香味飘出,她像是抓到了治病的解药,毫不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母亲,对不起……”
宁时鸢轻声喃喃,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中了计。
药效很快发作,宁时鸢的意识渐渐模糊。
“咚——”
藏在暗处的宁栀柔笑盈盈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伸脚无所谓地踹了踹地上一动不动的宁时鸢,“嘁,真禁不起刺激。”
薄英范从她身后缓缓走出,略有些惊讶,“你真把她放倒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印象里的宁时鸢警惕心高得可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宁栀柔冷笑一声,“人交给你,会让我满意的吧?”
她要毁了宁时鸢,没有人可以成为她的绊脚石!
薄英范蹲下身,把贴着地面的宁时鸢翻过来,看清她俏丽的面容时,一股快意顿时油然而生。
“放心吧,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他狞笑着扯起宁时鸢一只胳膊,把人往自己身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