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鸢见薄宴礼醒来,便将他身上的银针全部拔出。
“你的身体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日后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宁时鸢便开始将银针全部放回袋子里面。
见她刚把自己救醒便要走,薄宴礼的心里面突然涌出了一丝慌张,“可我还是觉得头有点痛。”
宁时鸢收银针的手一顿,幽幽看了他一眼,“你受伤的主要的地方在背部,头为什么会痛?”
薄宴礼顿时间无言以对。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宁时鸢已经将银针全部都收了回去。
眼看着宁时鸢转身就要离开,薄宴礼也顾不上其他,撑着坐起身。
只不过因为腿上没有力气,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宁时鸢也因为这道声响,而停下了脚步。
她回过身看向薄宴礼,只见薄宴礼连针头都没有拔,因为是滞留针,所以只是一瞬间便回了血。
宁时鸢见状只能回过身来,将薄宴礼从地上扶起。
“薄总这是做什么?”
宁时鸢心中有些不悦,只觉得薄宴礼太不把身体当回事,“还没恢复好就想下地,是不怕死得太快吗?”
薄宴礼薄唇紧抿,身上的虚弱以及疼痛,让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废物。
可宁时鸢为了他回头,受这份疼痛也是值得的。
“我只是怕你就这样离开。”
宁时鸢帮他固定好滞留针的手一顿,表面上虽依旧像刚才那样平静,但是心里面却已经惊起了千涛骇浪。
喜欢这件事情是骗不了人的,她确实喜欢薄宴礼。
所以在得知他受伤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有一瞬间揪了起来。
只不过他们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也不会有以后,所以她只能一直克制着对薄宴礼的感情。
“别走,好不好?”
薄宴礼开始示弱,这让宁时鸢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墨色的双眸紧盯着她,仿佛像是无形中有漩涡,引她沉沦。
“如果你连自己都不想要这条命的话,那么就算是救你八百次,也终究活不下来。”
她的言外之意也就是……
如果他再这样作死的话,她非但不会救他,而且只会冷眼旁观。
薄宴礼心里很清楚,她已经用了最温柔的语气。
“没关系,只要你不走就好。”
宁时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如果薄氏集团的人看见这一幕,恐怕会大跌眼镜。
向来冷漠薄情的薄宴礼,竟然也会有这么卑微的一面。
“知道了。”
宁时鸢停下脚步,拿出工具帮薄宴礼处理伤口。
薄宴礼则是静静的看着她,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些磁场在,只要相处在一个空间里面,就会彼此吸引。
病房外,薄老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今天这一手可谓是神助攻。
他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剩下的只能靠薄宴礼自己。
“阿宴,你可前往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