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礼看人向来很准,今天去机场接沈瑶的时候,他就知道沈瑶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苦,也不可能和自己吃苦。
比起宁时鸢与自己多次出生入死,他对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提不起劲来。
“虽然沈瑶愿意讨您的欢心,但是在我看来,她从骨子里就是一个高冷自傲的人。”
薄宴礼分析着,倒不是想要从中穿插一些个人的思想,只是实话实说,“她从小就被人娇宠着长大,您觉得她会愿意在我面前百般讨好吗?”
“就算她能够装得了一时,难道她能装得了一世吗?”
“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难道仅仅只是想要嫁入豪门?”薄宴礼一字一句问。
这句话,让薄老爷子愣了一下。
但回想到今天相处的点点滴滴,又看了看自家孙子的好容貌,想到自家庞大的家产,他又摇了摇头:“只要你们两个人愿意好好相处,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非常喜欢你,你也会喜欢上她的,不是吗?”
薄宴礼轻笑了一声:“他们的胃口仅仅只限于一个薄家吗?”
“不要把人想的这么狭隘,我看那孩子似乎也挺喜欢你的,只是你对人家太冷淡了。”
另一边,宁时鸢已经被转移到了病房里,但始终都未曾醒来。
祈司满脸忧心忡忡,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几个手下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老大现在没有醒来,我们都很着急,但是你一直在这晃来晃去,大家眼都花了。”
“眼花就把眼睛闭上。”祈司充耳不闻。
一旁的欧阳祯也是满脸严肃,
“老大怎么还没醒,不是说手术还算成功吗?怎么会到现在都没醒过来?要不您再去检查一下吧?”
祈司心里有点发怵,想到宁时鸢依旧昏迷不醒,还是大胆质疑了一下欧阳祯。
“如果你觉得我的医术不够高明的话,你可以随时把你家老大推到外面,看看外面的医生是不是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做完这场手术。”
欧阳祯语调十分冷淡,为人处事也都和宁时鸢如出一辙。
祈司默默闭上嘴巴,如果继续讲下去,说不定等到老大醒来了,他还会被告上一状。
到那时候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都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有人对比了一下宁时鸢手术结束的时间。
仿佛要印证他的这句话似的,病房里的人似乎轻轻动了一下,祈司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于是迅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老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他叽叽喳喳问了起来。
面对他的疑问,宁时鸢一言不发,紧紧皱着眉头,觉得眼睛十分不舒服。
“老大,你说句话呀!”
祈司眼看着自己的疑问得不到回答,更慌张了。
“病人刚醒过来,她还需要好好休息。”欧阳祯轻声训斥了一句。
“我没事。”
宁时鸢努力回忆了一下在被炸伤之前的场景,开口问:“世创那边的人撤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