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樊衡供认不讳：“我承认我是对梦中神的话心动了，我醒来后见曹益没了气息，就将那本古拿走放到我枕头底下。”
沈怀卿厉声追问：“那呢？”
樊衡双手用力捂着头，狠狠敲打着自己：“我明明记得我放到枕头底下了，可当府衙的人来搜查时，我枕头底下却没有什么古！”
“且当晚，我是被脚步声吵醒的，我真没听见推门的声音！”
“我起初肯定我见到了中神灵，他当时离我只有咫尺距离，他是那么真实，可他交代完让我带走古后，我就不知道为什么睡了过去。”
“醒来后我就看见曹益死了！”
樊衡当时肯定，曹益的死绝不是他所为，更不可能是中神灵所为。
神，怎么可能杀人？
他听从中神灵吩咐，将曹益枕头底下的古拿走。
“可忽然就不见了，我已经分不清我的遭遇到底是真是假，我有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大概是我做了场虚无缥缈的梦，有时又觉得所以事情都是那么真实……”
毕竟，曹益是真实的死了。
樊衡有些崩溃蹲在地上。
“这些日子，我只要闭眼，眼前就是曹益的脸，他身亡后的脸和当晚我所看见中神灵的脸，实在太像了。”
“都是同样空洞的眼神，惨白的脸色。”
“我不敢回去见李用之江沛也不敢闭眼休息，如此我才能保证，不想起曹益死后模样眼前也不会出现曹益的脸。”樊衡再三肯定：“我不是故意撒谎骗你们，是我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经历。”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樊衡的神智彻底混乱，应徇搀扶着疯癫无状的樊衡下去休息。
屋里沈怀卿闭目沉思着，晏昭也难得动起了脑子。
良久，沈怀卿同晏昭求助：“阿昭，可察觉到什么？”
晏昭瘫在椅子上，朝沈怀卿瞥去：“我察觉到……沈怀卿你有事瞒着我，是关于那中神灵的事情！”
再结合目前已经知道的线索，晏昭肯定：“三年前的案子，也与这中神灵有关？”
沈怀卿语气沉重回道：“是，不仅是三年前的案子，几乎启承院内所有离奇遇害的学子，都与中神灵隐约有些关联。”
原本沈怀卿也觉得，所谓中神灵不过是个故事而已，沈怀卿甚至还调查过中神灵，结果当时并未发现异常。
认识晏昭后，沈怀卿隐约有些怀疑：“这中神灵，是否为妖？”
“自打离开扶桑县后，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妖，其中还有如镜妖这般从前没有修行者见过的妖，或许这中神灵也和镜妖类似。”
但，晏昭目前还是没法肯定。
“毕竟樊衡的神智混乱，也不能排除是否有人给他下了什么药导致他神智混乱不清，或是他为了逃脱律法故意装疯卖傻编造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