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山关一战的前几月,我不慎中埋伏受了重伤,将军将我送到就近的城中休养,分别时还叮嘱我要好好养伤。”
“说待我伤养好,随时都可以回去。”
“可还未待我伤养好,所有人都没了!”
有人说何劭是运气好算是逃过一劫,可何劭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在何家军这些年,何劭早已将何家军所有人当做家人。
如今战死的是他所有家人!
众人皆说他们是战死,可何劭始终存疑着。
“将军和众将士皆骁勇善战,那些外族就算联手也不可能造成我何家军全军覆没。”
“要知道将军素来谨慎又懂兵法,就算前面有埋伏和陷阱,他总也能看出。”
何劭隐约有所察觉,坪山关一战背后定另有隐情。
“我查到扶桑县时看见了扶桑县贴出的案情告示,我才知晓那郭大顺竟没死。”
何邵瞬间将所有事情整理清楚,郭大顺定与所有人的死脱不开干系。
“定是他郭大顺出卖了将军和众兄弟。”
“否则,他郭大顺何故要假死脱身?”
“本想着郭大顺已被沈大人带走,想必等我赶到京都之时,真相就已经被查明。”
何邵等了许久,却并未等到真相,反而这件事似乎渐渐被压了下去。
“沈大人是将军少时故友,将军常提起你我自然不疑心与你,我知你应该是受困了。”
“可若连你都查不到真相,那足矣证明此事背后之人身份地位绝对不简单。”
“我等了两年,终于攒够钱和人脉,恐被背后之人察觉,我假借褚载的身份来到京都。”
沈怀卿能体会到何邵这两年多来的不易:“那你此次来京都,可是手中有何线索?”
“我若是有线索,就不会整日在城中等待。”何邵见沈怀卿似乎还是记挂着他们将军这位少时故友。
在沈怀卿面前,何邵也就直言不讳:“我此次到京都,是想打听关于郭大顺被关押在何处,我想亲口问问他,将军和我们所有人都待他不薄,他为何要害他们。”
沈怀卿眼神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你来京都,当真是为了找郭大顺?”
何邵望着沈怀卿:“郭大顺知道真相,自然要先找到他才能有证据替众人鸣冤。”
沈怀卿闭上眼,缓了一口气后抬眸,问道:“那说说,你在白骨案当场究竟看见了什么?”
何邵满脸不明所以,他眼神平静气息均匀,见沈怀卿再次让他诉说当时的情况,他便再次开口:“我看见夫人的尸体化作白骨”
“你当真看见了吗?”沈怀卿忽厉声提醒着对方。
然何邵却似乎不懂沈怀卿的意思,对上沈怀卿复杂的视线他重重点头。
晏昭见状,将真相告诉何邵:“可那白骨根本就不是钟夫人,仵作验尸后确定,白骨死于七年前。”
“七年前?”何邵同样面露诧异:“或许是那斗篷下的妖人,对夫人做了什么手脚?”
晏昭脸色稍严肃起来:“白骨上,并无你说的这种手脚。”
“那我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何邵一口咬定:“我当真看见了。”
沉默片刻的沈怀卿,拆穿着何邵的谎言:“你说你来京都是来找郭大顺的,可根据京都府衙对你的调查,从你来京都起你就在街上找活计,整日游走在各市各街巷之间,你没有去打听过郭大顺的消息。”
“大人,我总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