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还不是害怕再遭到主人殴打嘛!
它被蒙着眼,又不知道外边发生什么。有一点,小毛驴对王二丫和小花的两个人声音还是辨别得清楚。
马奎,走出磨坊,见四周空无一人,便用手摸一摸自己跳得“咕咚咕咚”的心脏,稳定一下波涛翻滚的情绪,“咳咳”干咳两声以示给自己壮胆。你说他一个土匪头子,白嫖一位小妇人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有那么害怕的必要吗?
有关于这一点,倒不是马奎为了害怕赵国登而心里发慌。
是马奎与那王二丫在一起苟且时,被小毛驴的“哆咴,哆咴,哆咴”的叫声吓惊胆。
强自镇定之后,马奎整理一下自己妆容,大步流星,昂首挺胸进入客厅。大客厅依旧乌烟瘴气,马奎用手掸一掸挡在自己视线前的雾气层层,他大声叫喊着:“店小二,店小二,他娘的老子马奎来了你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店小二闻声赶来,他在和账房先生两个人在柜台前谈闲拉呱。
听到马奎喊声,不顾一切的奔跑过来,靠近马奎犹如多日不见的知己:“哎呦喂,我的个马大爷哎,可把您给盼来了啊!快进包房,你那舅丈人胡川逵胡老爷正在做庄家。啊哟,今天的胡老爷手气好得去了。压大大亏,压下小输。包厢里怨声载道,马老爷您进去了说不定来了位克星。”
“什么克星?是他奶奶的胡川逵克我呢,还是我马奎克他”马奎睁大眼睛地瞪着店小二。
“嘿,当然是你马大爷克他胡川逵啊!”
说着店小二凑到马奎耳朵边上悄悄地说道:“马老爷您今天进去,不是俺店小二奉承你,百分百能赢。这么说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您那舅丈人属蛇的,他在怎么疯狂也不过是来自地上一条地龙。而你马大爷,来自乌金荡,那就是一条上天入海的天龙。嗨嗨,不信,你就试一试!”
真是瞎子不怕蛇,龙子不怕雷。
店小二说话时满嘴跑火车,他才不顾结果如何,只顾自己一吐为快。逮着谁能哄着谁,那就是店小二的职责所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店小二虽然没有那么大本事,但耍耍嘴皮店小二还是有那么点天赋。
苦口婆心,每天说得口干舌苦,为的是只图被招揽地顾客呵呵一笑,店小二便是心满意足。
两个人一问一答正在兴头上,小花气喘吁吁地的跑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推开店小二,拖着马奎直往磨房跑。我去,马奎心里美滋滋地。心里想:莫非刚才他和王二丫在磨房的柴火堆哪一出感染了小丫鬟,她受不了便来死拉硬拽
马奎总是想着美事!
“不好了,不好了马大爷,你刚才穿错裤子了。”
看着丫鬟小花急得满头大汗,加之刚才从模仿一溜烟小跑来大客厅,马奎不是可怜小丫鬟跑得汗流浃背,他才不会轻易相信小花的话,跟着就走。至少,得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小花一个明白,为什么要拖着他就走不是。
“什么?我穿错谁的裤子了啊?”
小花羞于回答,但又不得不说:“问你自己啊!”
马奎脑海里即刻呈现和王二丫刚才在柴火堆上的那一出。
心里对小花充满感激。
土匪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
只是别人通过劳动所得,她们,只是凭自己拥有别人不具备的背景,以及过激手段的武力镇压,抄小路,找捷径,使得自己赚钱来得快些。并且,付出代价和成本微乎其微,以此获得高额回报。
用土匪和官僚资本的话来说,她们是用脑赚钱,和穷人出卖体力赚钱的途径不一样而已。
出了大客厅的门,马奎揭开自己的米灰色大马褂外套,一看里面,奶奶的,果真如此。
他憬然有悟,我去他个王八坨子,怪不得我走路总感觉内裤绕着自己大腿,十分不自在。确原来是拿错了王二丫的裤子就穿,都是那头该死小毛驴惹的祸。
看到吧!
出了什么事都是弱者担责,小毛驴无形中成了包括小花在内的所与人的出气筒。
斧头入凿,凿子入木。
人类的丑陋心态,随着进化不只是智商远远的高出动物,就连内心里的那种极度自私自利,随着智商的不断升高,而变得卑鄙龌龊。
你们说她们俩在磨坊偷情,不躲不避,虽然没有当着小毛驴和小丫鬟的面,也不过是磨坊熬豆浆做豆腐的锅堂堆柴火那么大地方之隔,步远的距离,你说人家小丫鬟和小毛驴怎么能听不见她们俩那销魂时发出来淫笑?
小花在前面跑,马奎因为裤子缠绕,走路极为不方便,就更不必说他跟小花一样地来一阵小跑。特别经过小花说他要穿错裤子,自己一看的确如此,走路更加不方便,人的心理作用不正是如此嘛!
有些事瞒着,也就挨挨过去了。一旦不说破,那才叫个难上加难。
磨房里,王二丫手里拿着芭蕉扇,在不停的给自己扇扇子降温度。
急得团团转的王二丫,此时此刻脸上荡然无存刚才的笑脸。紧张的情绪,令王二丫满头大汗。甭说是大热天,哪怕现在冰冷似雪,王二丫那急得燥热的一颗心,依旧无法平静。小花一头冲进来,见得王二丫肚子气得臌胀,赶忙指着磨坊门外说:“太太别急,马大爷在后边就到!”
王二丫有点害羞,用手里的芭蕉扇猛扑几下自己的脸,意在惩罚的骂道:“去他大爷的,什么马大爷,他就是个马大哈。亚拉个巴子的,给老娘穿走裤子,如果不是行为故意,那他马奎无非是形同睁眼的瞽者,人们眼中的睁眼瞎子。如果不是,他就是位瞽言我的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