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离家出走三天,最终在白母的哭诉中回了家。白藏不听父亲的话,父亲只有将气撒在母亲身上,白藏回到家的时候,母亲早已经是鼻青脸肿。
“我报警!”
见妈妈这个样子,白藏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找到手机准备报警。
“你个忤逆不孝的狗东西!”
白藏爸爸在一旁一边喝着酒一边大骂,各种难听的话喷涌而出,不堪入耳。
“不要,不要。”
妈妈拉着白藏,呜咽着摇头恳求白藏不要报警。
“妈,这样的人你还给他留什么情面!”
白藏扶着妈妈,爸爸一听到这话,拿起酒瓶就直接摔了,碎玻璃渣炸开扎着白藏的脚,此刻白藏只觉得恶心和愤怒。
“你小子再说一遍!”
白藏转身,红着眼瞪着这个所谓的父亲,紧握着拳头,心里想着如果面前这个人还有下个动作,他就直接一拳头揍过去,什么仁义孝悌,什么骨肉亲情他都不顾了。
“别说了,别说了!快快进屋去洗个澡吃饭了。快去!”
妈妈用力将白藏往卧室里推,推进去之后就拉上了门,确定白藏不会一下子冲出来和自己父亲对着干,才离开去厨房忙活。白藏站在卧室中间,还能听到爸爸在外面大呼小叫,骂骂咧咧,一时间烦躁不已,用力地踢了一下床脚。
大脚趾甲盖钻心地疼,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白藏皱着眉头就是不叫一声。只有身体上的疼,盖过心里的疼,就不那么难受了。
妈妈多番劝说,几近威胁,白藏才不情不愿坐下来和自己父亲同桌吃饭。
“来,快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
妈妈张罗着给白藏夹菜,爸爸在对面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看着这个忍气吞声的妻子和不发一言的儿子,觉得自己就是个成功人士,心里无比畅快,大笑着又给自己倒满了杯。
白藏左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着拳头,无数次压下心中的愤怒,才一口一口地咽下面前的饭菜。
一顿饭吃得白藏心里无比憋屈,如果不是妈妈一直在旁边赔笑脸一样小心翼翼,他早就摔筷子走人了。
白藏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妈妈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个没用的丈夫。这么多年她跟个寡妇一样拉扯大自己,撑起了一个家。现在自己上了大学,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为什么要被这个人再次拉向深渊。离了婚,彻底离开这个人,不是会更好吗?
白藏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用力地擦拭着刚洗的头发。
妈妈敲了敲门,端着一碗糖水进来了,见白藏脸色不好,怕他说出什么话又刺激到外面客厅里看电视的男人,进门后赶紧关上了门。
“小白,来,喝碗糖水。”
妈妈将糖水放在桌子上,站到白藏身边,拿过白藏手里的毛巾,给他擦拭着头发。
擦了一会,白藏拉着妈妈的手,妈妈擦拭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
“怎么了?”
“妈,为什么?”
知道白藏在疑惑什么,妈妈手里拿着毛巾,挨着白藏坐了下来。
“小白,妈妈很需要一个男人,这个家也需要一个男人。”
“妈,我长大了,我也是个男人。如果你孤单,咱们可以再找一个。你睁开眼看看外面这个人,他能给你什么?给你年复一年还不清的债,还是日复一日的拳脚相加?”
“妈心里认了他,不管什么样,我都认了。”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