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 秦淮茹看到傻柱径直往他家走去,急忙追上前去低声喊道。 “嘿!秦淮茹,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屋里睡觉,出来干吗?” 傻柱闻言定睛一瞧,看到是秦淮茹这个俏寡妇,他顿时就微微有些诧异地开口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嘛!” 秦淮茹瞪了傻柱一眼,然后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真的?” 傻柱眼睛勐地一亮,然后一脸欣喜地说道。 “德性!” 秦淮茹微微抿嘴一笑,然后嗔声啐了一口,那样子就好像是跟自己的男人撒娇似的。 “嘿嘿!” 傻柱看到秦淮茹这副娇俏动人的样子,瞬间就感觉整个人都麻了,除了傻笑就没有了其他反应。 还好! 看样子情况还不是很糟! 傻柱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秦淮茹见状,心里面顿时就松了口气。 她最担心的就是傻柱对她不理不睬,只要傻柱还惦记着她,她就有办法让傻柱乖乖听话。 于是,她便打消了让傻柱尝点甜头的想法,只是关心了傻柱几句,让傻柱以后不要那么晚回家了,然后她就匆匆转身朝自己家里走去,省得让人给看到了。 “哼!真是个小贱人!” 与此同时,在东厢房的窗户里面,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和傻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顿时就有些悻悻地骂了一句,然后急忙放下窗帘,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好。 要不是因为她还想着让秦淮茹从傻柱手里拿好处,她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轻易地绕过秦淮茹。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傻柱一个人直愣愣地看着东厢房门,似乎还没从秦淮茹那婀娜迷人的身姿中回过神来。 转眼到了第二天。 在姜场村,姜国忠的家里。 林铁牛一大早就从睡梦中醒来,然后和姜国忠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简简单单的早饭。 饭后,他把姜国忠拉到一旁,从包裹里掏出八百块钱递了过去,用作老房子的修建费用。 姜国忠看到林铁牛掏出这么多钱,顿时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林铁牛那么快就凑到了钱。 “叔,这钱你拿着,到时候不够了再跟我说!” 林铁牛心里一乐,呵呵笑着说道。 说完,他直接把钱塞到了姜国忠手里。 “行,那我就先替你拿着,到时候用了多少,我再让人列个清单给你!” 姜国忠条件反射般抓住那些钱,然后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这钱看起来不少,可他身为一村之长,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而且,在他心里,林铁牛就跟他自己的孩子一样,他也不会去跟林铁牛客套那么多。 另外,由于林铁牛上一次已经说过自己身上有五百多块钱退伍津贴,所以他也没去怀疑这些钱的来历。 “得嘞!叔,那就麻烦您了!” 林铁牛闻言,急忙笑着点了点头答应道。 “瞧你说的,这能有什么麻烦的,你以后可别再跟我说这些客气话了!” 姜国忠眼睛一瞪,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得,是我说错话了,该打,该打!” 林铁牛心里一暖,然后急忙开口认错道。 “行了,你小子被在这贫嘴了,有事就赶紧回去吧!房子的事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弄得漂漂亮亮的。” 姜国忠有些嫌弃地摆了摆手说道。 李铁牛见状也没再废话,转身跟姜德清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快步离开了姜国忠家里,准备回轧钢厂,让后勤处的人开车出来收猎物。 经过一天晚上,原本就受了伤的熊瞎子和另外三头野猪,都已经变得有些奄奄一息,正好可以拿出来交差。 其中最值钱的要属熊瞎子的熊掌和熊胆,他估计卖给国营商店的话,最少也能值个八九百块钱,再加上那五六百斤的肉,和那张熊皮,同样也能值个六七百块钱。 这么一来,仅仅就是这一头熊瞎子,就能收入一千五六。 另外,那三头三百多斤的母野猪,也能值个一千出头。 除去他之前领到的一千块钱,他还能有将近二千块钱的收入,也足够让他把猪崽、羊崽、牛崽、马崽、驴崽、母鸡等家禽家畜购买到手了,甚至还能剩下不少资金。 到时候,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话,他也不会再
帮后勤处收购那么多肉食,最多也就是时不时拿点兔子、飞龙和香孤、木耳等山货应付一下,省得动作太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他赶回轧钢厂时,在轧钢厂食堂里,卢勇飞和孙伟进也如同往常一样,带着刘岚等学徒工忙着给工人们做早饭。 虽然面团和调料都被赵根茂动了手脚,可是因为食堂里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并且从外观上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因此他们都没有人察觉。 就算在馒头的蒸制中,有人闻到了一股酸味,也只是以为面团发酵得不是太好,完全没有往醋上面去想。 很快,随着开饭铃声响起,一个个工人在打饭窗口排起了长龙。 这时,范炜忠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食堂餐厅里,他看着眼前井井有条的场景,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虽然赵根茂、佟二喜、毕贵田他们三个人跟着万余华一起调往沪市那边工作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可是凭借他对食堂各方面情况的了解,他还是非常轻松地解决了正式工人手不足的问题。 毕竟,大锅菜的烹饪技术含量也不是很高,而且林铁牛之前就已经特意指导过临时工如何烹饪大锅菜,再加上他还答应等年底的时候,会跟厂里申请几个转正名额,所以根本就不担心底下的人不卖力气。 同时,他为了保证菜品的质量不出问题,还特意让卢勇飞和孙伟进临时加几天班,直接上一整天的班次。 这么一来,等于跟原来想比也只是差了一个正式工而已,完全不用担心不能及时做出足量的饭菜。 可是,就在范炜忠觉得万事大吉,想要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喝茶时,食堂餐厅里突然响起一阵“呸、呸、呸”的声音。 随后,更是看到有一些工人怒气冲冲地朝打饭窗口奔去。 “哎,我说你们到底会不会做饭啊?这馒头又酸又咸,吃得恶心死了!” “对啊!我刚才差点没被这馒头给噎死!” “你们真的太过分了,居然拿这种坏馒头给我们吃,赶紧给我退票!” “对!退票!” “” 刘岚本来正在忙着给工人们打饭,突然就看到一大帮工人过来找茬,说馒头有问题,顿时就把她气得够呛。 只不过,还没等她发飙,范炜忠就急忙跑了过来,大声开口质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别影响其他人打饭。” “范主任,您来得刚好,我们要投诉你们食堂的职工不负责任,拿坏馒头卖给我们吃,这要是吃坏肚子,耽误了生产进度,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这时,一个看起来好像有点地位的工人走了出来,满脸怒气地嚷嚷道。 “你说这馒头是坏的,有什么证据吗?” 范炜忠也不是吓大的,马上就一脸严肃地反问道。 “这还要什么证据啊!您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们不成?” 刘向春眼睛一瞪,有些不忿地喊道。 话音刚落,其他工人们也全都附和起来。 “就是,难不成我们闲的没事干吗?” “我看你就是想要包庇你们食堂的人!” “对啊!直接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 范炜忠听着工人们吵吵嚷嚷的话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然后大声开口喝止道:“够了!既然你们那么肯定这馒头是坏的,那我就亲自尝一下,把这件事情给彻底弄清楚。” 说完,他直接伸手接过刘向春递过来的馒头,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下一刻,他的眼睛勐地一瞪,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下,似乎是被馒头那种又酸又咸的奇特味道给镇住了。 这 这怎么会? 此时,他心里满是疑惑,完全搞不懂这馒头的味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怎么样?我们没有说错吧!这馒头又酸又咸,不是坏了,还能是什么?” 刘向春看着范炜忠那一脸发愣的样子,有些义愤填膺地喊道。 听到他的话,其他工人们也是纷纷一脸愤怒地嚷嚷起来。 “你们真的太过分了!居然拿坏了的馒头卖给我们,我要去投诉你们!” “退票!退票!赶紧退票!” “你们这是在浪费粮食,你们这么做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吗?” “像你们这种人,就该抓起来打靶!” “” 范炜忠听到
工人们越说越严重,急忙忍住恶心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然后挤出了一抹笑容,满脸讨好地喊道:“大家别急,大家别急,这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请大家稍安勿躁,给我一点时间把事情调查清楚。” 说完,他也不等工人们答应,直接就匆匆转身朝着后厨入口跑去。 现如今,他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把这件事给湖弄过去,不然的话,仅仅就是浪费粮食这一条罪名,就足以断送他以后的前途,甚至还一定能够保住现在的职位。 刘岚和其他站在打饭窗口里的学徒工们,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里也慢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的全都有些担心不已,生怕自己会因此被厂里开除。 其中,最为紧张的当属卢勇飞和孙伟进俩人,因为他们是早班的负责人,有什么事都会算在他们头上。 就在范炜忠跑进后厨的时候,他们也急忙转身跑进了后厨里,想要弄清楚这其中到底是什么问题。 他们明明记得自己都是跟平时一样操作的,怎么会突然把馒头做成这样? 没道理啊! 范炜忠一跑进后厨,二话不说就伸手打开了蒸锅上面的盖子,然后也顾不上馒头发烫,直接就拿起一个放在嘴边尝了一口。 瞬间,他的味蕾就感受到了一股又酸又咸的味道,让他的心不断往下沉。 接着,他又有些不死心地从另外几个蒸锅里各自拿了一个馒头,逐一放进嘴里品尝。 可是,那种又酸又咸的味道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样,一直萦绕在他嘴里,久久都没能散去。 最终,他不得不放弃心里的那一丝侥幸,冲着卢勇飞和孙伟进大声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馒头的味道都是又酸又咸?” “范主任,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卢勇飞看到范炜忠一脸暴怒的样子,急忙开口辩解道。 “对啊!我们明明都是按照平常一样去做的,根本就没往馒头里加什么其他东西,这一点食堂里的人都可以给我们作证!” 孙伟进见状也是急忙跟着开口解释道。 “这么说,难不成是我把这馒头给做坏的?” 范炜忠眼睛一瞪,心里的火气更大了几分。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卢勇飞和孙伟进闻言,急忙摇头否认道。 “行了!你们赶紧给我好好想一下,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要是你们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你们就等着被开除吧!” 范炜忠摆了摆手,满脸不耐地说道。 “” 卢勇飞和孙伟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然后急忙绞尽脑汁回想之前做馒头的过程,想要找出其中的问题。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想,都始终想不到问题在哪。 就在他们心里着急得不行时,卢勇飞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急忙开口说道:“范主任,这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我们都是按照平常那样操作的,问题一定出在昨天和面的人身上。” “对对对!卢师傅说得对,肯定是昨天下午和面的人出了问题!” 孙伟进闻言眼睛一亮,急忙点头开口附和道。 “你们能够确定吗?” 范炜忠眉头勐地一皱,然后沉声开口问道。 卢勇飞和孙伟进俩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这时候哪里敢说不确定,纷纷使劲点起头来。 同时,他们也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问题是不是出在昨天和面的人身上,他们也要一口咬定是和面的时候出了问题。 唯有如此,他们才能获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