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拦,是别人拦的。”邓凯旋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昨天他娘说的时候他都一脸恍惚,闻家的其他人,是不是太自私了?!
那个老太太不还是为了她儿子才闹这一切,她儿子就真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娘去死?!
他们家的人,比冷血动物还冷血。
“这家人,不能和他们深交。哦不,是都不能和他们有往来。”孙哲看似在发表自己的看法,其实在提点初棠。
因为,初棠和他们家是邻居,一些刑事案件,都是熟人犯罪。
闻家人,不得不防。
听到孙哲的话,初棠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不能和他们往来。之前我自己住的时候,那个老太太就趴在门缝里偷窥我,打量我的价值。发现可以为他们家带来利益的时候,就想把他们家的小儿子说给我。”
“把他们家的小儿子夸的天花乱坠,什么在外联厂上班,高中毕业,一个月能拿多少票证和工资……”
要不是孙哲提起防备闻家,初棠都快忘了这段往事了。
说起来,她还给自己编了一个定亲对象,省城的运输司机。
秦朗三人还沉浸在那个老太太偷窥初棠的行踪,想提醒她让她加大警惕,突然意识到初棠说那个老太太的小儿子在他们外联厂上班。
外联厂不就是他们四个上班的厂吗?
看热闹看到自己厂子身上了?
“妹子,你刚才说,那老太太的小儿子、那个无耻男的弟弟在我们外联厂上班?谁啊?我们认识吗?”
三个人紧紧地盯着初棠,这个答案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外联厂竟然还出了这种败类。
“我也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就是闻忠安,工位离我还挺近。”初棠对外联厂的人际关系一向不理解。
“我认识。”
外联厂的人,没几个秦朗不知道的,因为他二叔秦卫民就是外联厂的厂长,秦卫民转业回来的时候他还小,经常去外联厂门口晃悠,等着秦卫民下班回家的时候把他也带着,这样就能够蹭秦卫民的自行车了。
“这个人,心思很重。”
秦朗这些年见的人多了,而且,在一个厂子上班,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对方的为人。
“心思很重,看着不像啊。”初棠记得闻忠安长着一张娃娃脸,现在说他是没毕业的高中生都有人信。
孙哲在自己的记忆中扒拉出了“闻忠安”这个名字,“是不是当时应聘翻译没应聘上那个?”
在初棠之前,外联厂是没有翻译的,但每次招工来应聘这个职位的人并不少。
“就是他,我记得他。”
孙哲这么一说,邓凯旋也想起来了,他的英语不好,上学的时候就羡慕那些会说英语的人,闻忠安应聘翻译的时候他还特意跑过去看了。
“看着和别人一样,但是,他眼里的野心都快要冒出来了,当时还是年轻,不懂得隐藏自己,能力和野心不匹配,可不就是被刷下来了吗?进去的时候信誓旦旦,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的怨气都要冲天了。”
“我记得,前段时间外联厂接待了一对外国夫妇,好像是叫奈森尔,就是闻忠安和他的一个伙伴去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