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有些震惊,他看着眼前还有些孩童模样的清秀少年,“这个故事是谁与你讲的?”
“没谁,你们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站队吗,我总得举个例子,刚好这个故事正反两面都有,想到了就说出来了。”
“你这故事一说,真的是正的反的都觉得不对了,站哪一方都太过于片面了。”
“是啊,咱们的论点都太片面了,这样的话我也觉得两边都对。”
“我还是觉得那个县令不该受罚,他做的是他眼前能做的最好的安排,若是因此丢了官,以后谁还敢这样去冒险尝试,这不是典型的吃亏不讨好吗?”
“但是刚刚晚秋也说了,他就算不这样做,最后还是要受罚,这顿罚是少不了,丢官还只是最轻的。”
“你们都不觉得县令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大家一愣。
“灾情都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他才上报,早干什么去了,他要做的应该是在灾情之初就做好预防,不要使灾情扩大到无法挽救的地步,若不是前期工作没有做好,后头也不至于那样紧迫。”
“对哦,这样说这个县令也不是什么好县令。”
“是啊,若是他早做预防,说不定就不会闹到饿死人的地步了。”
晚秋捂了捂额头,这帮子人也太容易被引导了,“我就是这样随口胡说的,纸上谈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不能轻易评定别人的对错,咱们也是一样,兴许他做过了只是能力有限无能为力,这些就要靠朝廷根据法度评定了。”
晚秋说完对着老者握拳拱了拱手,“以上是学生的一点拙见,所以学生哪边都不站站中间。”
老者“哈哈”笑了起来,“不错,你很有想法,令老夫叹服。”
众人又聚在一起说了许久,期间又提到了第三个论点,夫子对他们的积极发言很是欣赏,特别是晚秋。
每个院都有自己的好苗子,只要好好栽培,不论从哪里出来,以后都能成为栋梁。
天色不早了,众人与老夫子道别之后便结伴走了。
“你说这老夫子是不是金榜院的夫子啊,我听说今日辩论的几人都是金榜的夫子,兴许他也是。”
“我说肯定是,他们坐的那群年轻人里头我见过一个,就是金榜院的学生。”
“那咱们今日算是在金榜的夫子面前露脸了,应该没有给咱们勤为径丢人吧。”
“咱们丢不丢人不知道,但是季秋肯定不丢人,那夫子看他的眼神那个和蔼,还有张北辰。”
“我就别提了,我今日表现不很好,还是晚秋厉害。”
“说的是今日歇一日,结果还是学了一晚上,哎,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确实挺有意思的,你们有注意到边上人看我们的眼神没有,也有些崇拜的意味呢。”
“你想多了吧。”
众人纷纷自嘲的笑了起来,“像今日这样跟着夫子边听边证我才觉得有意思学得快,平日光纸上写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也觉得是,所以还是季秋的方法好,下回我们也跟班上的夫子说说,让他以后就这样上课,多带劲。”
“那可不一样,班上那么多人呢,若是夫子真的像今日这样,那场面那个混乱,不成的,这只适合几个人,人少了也不行,咱们就刚刚好。”
“反正今日也学了,那还是做个作业吧,就论赈灾的几点建议,可以去看资料,但是要给出建议的实质作用,有利弊要分析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