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兮暗自扯了下江素兰的袖子。
江素兰当即说道，“你应该也猜得出来我找你是什么事，再怎么说兮兮也算是你的妹妹，虽然她不是我亲生的，但这些年也确实一直在陪着我，对我来说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
“你也是妈妈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一直都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够好好相处，这次的事确实是兮兮做得不对，可其中也有爸妈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们好了。”
程清扬倚着车身，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要跟她一起去坐牢？”
“妈。”程婉兮慌了。
“清扬，其实真要说起来，这件事也不全是兮兮的错，你忘了当年你和祁阳的事了吗？要不是你抢了祁阳，兮兮也不会这么做，说到底你们都是一时糊涂，这件事看在妈的面子上，你去和秦爷求个情，放过兮兮好不好？”
“你的面子？”程清扬挑眉，“你在我这里哪有面子。”
早在五年前她就已经和程家彻底断干净了。
之前愿意回去也不过是对亲情抱有期待，但程家夫妇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失望。
江素兰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身子微晃，难过道，“你到现在也不愿意认我吗？那就算是看在我生下你，给了你生命的份上，你放过兮兮好吗？”
“当年你把我弄丢的时候也把我的命弄丢了，我现在站在这里是凭自己，不是你，如果今天你来是想求情，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秦逸的想法我左右不了，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这，不如想办法去求秦逸。”
说完，她也不想再和江素兰她们纠缠，从车上将方姳送的饼干拿下来就要回去。
“等等！”江素兰突然冲到她旁边，伸手就要去抢她手上的袋子。
程清扬闪身躲开。
江素兰激动看她，“你这个袋子是哪里来的？这家甜品店很早就不开了，你怎么可能有这个袋子，你是不是认识方姳？这是不是方姳给你的？”
“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你和方姳接触就是和我有关系，你现在立刻给我把这东西扔了，并且答应我今后不再见她！”江素兰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指着程清扬喝道，“听到没有！”
程清扬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疑惑她的反应。
“你听到没有！”江素兰跟疯了似的。
程清扬懒得理会她，越过她要走，江素兰在后面破声警告，“你要是再敢和他们接触，我就和你断绝关系，这辈子你都别想叫我妈，你也不再是程家的女儿。”
程清扬脚步微顿，回头冷笑，“你以为我稀罕？”
回到屋内，她把门关上隔绝了江素兰的声音，秀眉拧起。
上次在商场里，江云熙和方姳见到程婉兮时反应也很奇怪。
再结合江素兰的反应……
江素兰，江国梁，都姓江。
她若有所思。
……
车上，程婉兮递给江素兰一瓶水，“妈，怎么了？你和那个方姳认识吗？”
方姳她是知道的，之前她和秦夫人逛商场时有遇到。
是帝都江家的女主人，也是帝都少数不多可以和秦家抗衡的家族。
程清扬那个贱人似乎是在江家当钢琴老师。
如果她能和江家牵上线，江家愿意护着她的话……
“不认识。”江素兰情绪已经冷静下来。
“不认识您反应怎么这么大？我第一次见您那样，有点吓到了，她是不是欺负过你？你和我说，我找她算账去。”程婉兮故意说道。
闻言，江素兰脸上也柔和了些。
她握着程婉兮的手，“还是你贴心，也不枉我这么疼你，不过你听妈的，不要好奇这件事，也不要和这个方姳接触，对你没好处。”
“好。”程婉兮乖巧点头，知道问不出什么，也没再问。
到程家后，江素兰径直回了房间，等程古义回来听说这件事后也跟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