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形容，温立泽勾唇笑了笑，“你说的对。”
但阴沟里的老鼠，也想看到阳光，也想抓住阳光。
温立泽离开了，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就像是落在季以柠身上的阴影，挥之不去。
时薇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以柠，你要不还是去我那住吧，我感觉温立泽已经疯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她不明白，年少时见到那个性格温和的少年，怎么会变成如今阴鸷恐怖的男人。
季以柠摇了摇头，她总不能住在时薇那一辈子。
“不用了，如果他还继续骚扰我，我就提前去北京。”
时薇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那好吧。”
“别担心我了，走吧，我请你吃饭，今天你帮我收拾东西也累得够呛。”
两人去餐厅的路上，时薇突然问起她昨晚怎么走的那么急，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车子突然往旁边飘了飘。
时薇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方向盘往回打了一下，一辆SUV几乎是擦着季以柠的车从旁边驶过。
“以柠，你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对不起……薇薇，我刚才不小心走神了……”
见她脸色是有些苍白，时薇开口道：“是不是今天搬家太累了，要不你把车停在路边，我来开。”
“不用，马上就要到了，我后面会小心一点。”
“那你要是真的累，就跟我说，我来开。”
“好……”
经过这个小意外，时薇没再提起昨晚的事，季以柠也松了一口气。
昨晚的事，她不打算告诉时薇，准备当成一个秘密永远埋在心底。
吃完饭，时薇让司机把她的车开过来，两人就此分开。
回去的路上，季以柠接到沈肆的电话。
“搬家了？”
季以柠抿了抿唇，捏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嗯，所以沈总以后不用再过来献殷勤了。”
“以柠，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季以柠也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你要的我给不起，沈总换个人吧。”
她现在跟沈肆在一起，结局跟当初和沈宴之结婚并不会有什么区别，一眼能看到结局的路，她不想再走。
“除了你，换成任何人都不行，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季以柠将车停在路边，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沈肆，你愿意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电话那边变得安静，只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我不喜欢你了，所以不想跟你在一起，也希望你不要逼我，否则你在我眼里会变成跟沈宴之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