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柠没来得及防备，后腰狠狠撞上洗手台边沿大理石，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得脸都白了。
聂维清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祁若雨，脸上都是焦急。
“若雨，你没事吧！”
祁若雨额头一片青紫，神色虚弱地露出一个笑，“维清，我没事，季小姐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刚回国阿肆就跟她分手，她怨我也是应该的……”
聂维清脸色难看，冷冷看向季以柠，“若雨跟阿肆以前就是一对，现在不过是重修旧好，你就算不甘心也没用，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对若雨动手，我不会放过你！”
季以柠莫名其妙被祁若雨摆了一道，又被聂维清推了一下撞到后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已经很烦躁了，此刻一听这话，顿时冷笑着看向他。
“聂总，照你这么说，祁若雨跟沈肆是一对，沈肆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在这里警告起我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她男朋友呢！”
聂维清神色阴沉地看着她，眼里也浸满冷意。
“看在你跟阿肆在一起过的份上，今天的事你道个歉就算了，否则待会阿肆来了，后果你承担不起！”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声音就从旁边传来。
“道什么歉？”
看到沈肆，聂维清冷声道：“阿肆，你来的正好，刚才季小姐故意推若雨，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把祁若雨推到沈肆面前，脸上还带着怒意。
沈肆低下头，看到祁若雨额头上的红肿，眸光沉了沉。
祁若雨双眸含泪，眼里满是委屈，却还是拉住他为季以柠求情，“阿肆，季小姐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一回国就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也确实是我愧对于她……”
沈肆将手抽出来，看向季以柠，“你推她了吗？”
季以柠神色淡漠，“沈总觉得呢？”
见她态度这么嚣张，聂维清顿时更加生气，“季以柠，若雨都替你求情了，你别太过分，否则今天的事就不是简单道个歉能解决的了！”
沈肆的眉头皱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向聂维清，“那你想怎么解决？”
聂维清正要说话，对上他冰冷的双眸，顿时心里一惊。
蓦地，他又想起之前祁若雨在包厢里被黄伊人骂的时候，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开口替祁若雨说话。
难道……
想到心里猜测的那个可能，聂维清有些不好的预感。
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他沉声开口：“阿肆，你也看到若雨头上的伤了，我只是让季以柠道个歉，不过分吧？难道当着若雨的面，你还要护着她？”
祁若雨心里没来由的惊慌，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聂维清，“维清，你别说了，今天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季小姐推我这一下，我跟她两清，以后我再也不欠她什么了。”
说完，她伸手想拉着沈肆离开。
然而还没碰到对方的手，他就直直朝季以柠走去。
祁若雨愣了愣，反应过来想拦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沈肆走近，季以柠眉头皱了皱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都是防备。
他不会打算为了祁若雨对她动手吧？
两人距离几步远的时候，看到他突然朝自己抬手，季以柠咬牙道：“沈肆，你要是敢动手，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肆拉到他面前。
“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