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拽，狠狠摔在地上。
一辆大货车从她面前呼啸而过。
身体传来一阵疼痛，但季以柠却丝毫感受不到，只是坐在地上发呆。
“你没事吧？”
以为她被刚才那一幕吓傻了，拉她的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季以柠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你……”
“真的没事？”
“嗯。”
再三确认季以柠是真的没事后，对方皱眉让她过马路的时候不要走神后就离开了。
季以柠没有回家，而是去看季伟宏。
她到的时候，季伟宏正在透析。
温敬红看到她有些意外，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挤出一个笑。
“以柠，你怎么过来了？”
季以柠在她身边坐下，垂眸道：“我过来看看我爸。”
温敬红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匹配上肾源……你爸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而且每次透析都很痛苦，我看着就忍不住心疼……”
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季以柠没有说话，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敬红这时才注意到她裹着纱布的手，连忙道：“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
“没事，就是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见她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温敬红皱了皱眉，眼底闪过心疼。
“你这孩子，受伤了就在家好好休息，还来医院做什么，你爸这边有我照顾着，你就安心工作就行。”
季以柠点点头，“嗯，温阿姨，辛苦你了。”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跟他是夫妻，他风光的时候没有亏待过我，我要是在他落魄的时候离开他，那我是真的没良心。”
而且，他们是真的有感情，不是搭伙过日子。
两人说话间，季伟宏透析好出来了。
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季以柠的眼眶一阵酸涩。
如果不是那场事故，季伟宏也不会那么快就倒下。
想到这儿，季以柠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以柠，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季伟宏看着她包着纱布的手，脸上都是心疼。
那天她跟沈晏之离开后，季伟宏就后悔跟她说的那些话了，但怕她还在生气，就一直没敢联系她。
“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
她毫不在意的神色，让季伟宏又是一阵心酸，同时心里又更加愧疚。
以前她就算是手上破了点皮都会娇气的掉眼泪，可因为季家倒了，不得不学会坚强。
“以柠……那天是爸说错了话，爸爸跟你道歉，你嫁给沈晏之，这几年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季以柠愣了一下，鼻子忽然有些酸。
她把眼底涌上的泪意压下去，低声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