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对于她们给不给自己做衣服一点也不在乎,她如今满脑子都是要如何挣钱,有了钱,她想做衣服随时都能做,并不用看人脸色。
回到房间,她找到她娘的那口木箱子翻了翻,想着能不能翻到什么有用的。
结果除了写过字的几张纸,一只毛笔跟小半块已经有些干涸开裂的墨锭,其他什么有用的都没有,不过也有意外之喜,她找到了自己的户籍。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们跟爷奶叔伯她们早就已经分了家,为何分家她却是想不起来了。她将户籍收好藏在了床头,若是以后要走,这东西对她很有用。
既然家里没有法子,看样子还要靠师兄,她要学打猎,若猎到了野物总能卖些钱的。
只是第二日当她去到张记打家时,大门紧闭,门上还挂了锁,看样子是出去了。
晚上的时候,张氏带着方问天回来了,果然给家里除了她以外的孩子都买了布,大家拿到布欢欢喜喜。
方草更是拿到她跟前嘚瑟,“看见没有,崭新的布,明日我娘就能用它给我制一身新衣。”
晚秋瞟了一眼那布,不过是最普通的葛布,她印象中这种布是最便宜不过的,她还瞧不上呢,上回知果的衣裳好歹是麻布。
看她无所谓的表情,方草顿觉无趣,“哼”了一声便走了。
晚秋第三日去找张记打的时候他还是不在家。
去哪儿呢?她心里有些着急,这日子一日日的过去,实在是过得憋屈。
到第四日,她终于是找到了人。
“师兄,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去镇上看大夫去了。”
张记打看到她很是高兴,“你昨日来找过我?”
晚秋点了点头,“我昨日前日都来找过你,但是你不在家。你是去山里了还是去镇上了,师兄,你的肚子好了没有?”
张记果把她拉进了屋,“晚秋,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看过你就知道了。”
他将晚秋拉到了床边上,“你看!”
晚秋看到他床头的一块空地居然堆了一堆的刺球,像小山一样,足足有几十斤的样子。
她一阵惊喜,“师兄,你这两日上山了?这都是你去山上摘的?”
张记打笑着点了点头,“既然这东西能吃还能放,那就跟粮食没什么两样,山里头有,我自然要弄回来,可不能便宜别人。你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晚了,我怕是又上山了。”
“你弄这么多,家里也不好放啊。”
“下回去镇上,我去买个细缝篓子,将这果子都装进去,你想吃随时来。”
晚秋看着这么些的板栗,心里突然就有了主意。
“师兄,你想挣钱吗?”
张记打摸了摸她的头,“你这是问的什么傻话,谁不想挣钱。”
“那我这里有个挣钱的法子你想不想听一听?”
张记打看她说得笃定认真,也变得表情认真,“咱们坐着说,师妹,你有什么法子,只要是能挣钱,师兄都可以去做。”
二人坐到了桌前,“我说的挣钱的法子就与这栗子有关,我知道一种栗子的做法,做出来香甜可口,做好了之后你可以将它拿到外头去卖。”
“这个没问题,若是能卖,不过是每日跑跑腿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前,师兄你要买一样东西回来,师兄你有钱吗?”
“你要多少钱?”
张记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有钱,但是总共也才二两多银子,都是这些年慢慢攒的,准备以后娶媳妇用的。”
“镇上的白糖多少钱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