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请不来,他们为什么还要出来办清谈?”
“你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大概只有那些个夫子自己知道。”
他们一路念念叨叨总算是到了地方,但是到了以后才发现那处早已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夫子们的辩论已经开始了。
“咱们能不能上前些。”
李雨泽刚靠边说了一句就被前头的人回头不满的瞪了一眼,主要是现场很安静,不然这么远他们根本不可能听见。
大家各自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起来。
晚秋听了许久才听出了今日的论点,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引题,如今已经说到亲贤臣远奸佞,夫子们唇枪舌剑,来往过招十分精彩,安静之余不时赢得满堂彩。
晚秋也跟着鼓掌,她好像又看到了大学礼堂的辩论赛一样,据理力争,寸步不让,每到激动处让人热血沸腾。
大概两炷香左右的时间,这场便完了,主办人在茶台讲话,今日不只是一个辩题,之所以有这场清谈主要也是为了给县里院的读人一些指引,算是福利性质的。
主办人讲完之后又开始了下一场,这次的辩题是上令下行,眼不着砂。意思就是上方下达的命令下方要严格执行,容不得一点沙子,保持命令威严,政治有序。
杨炎几个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讨论,惹得前头的人频频不满回头。
他们四周看了看,发现右边台子那边也有人在讨论,那处似乎还有位置,于是相互拉了拉示意大家一起过去。
结果好不容易挤到边上才发现中间用绳索隔开了,他们也不管那么多,钻过绳索找了个空地就扎在了一起。
有一群人正坐在那处说话,看到他们过来,有人便站了起来。
几人对了那群人行了行礼,“诸位见谅,那边实在是人多,又不让说话,我们才来这处讨论讨论的。反正这处有这么大位置,咱们尽量小声一点,不干扰到你们。”
那群人年轻人居多,中间还坐着一名老者跟两名中年人,他们这样说了以后,年轻人们都看向了老者。
“你们都是一起的?是哪个院的?”
赵安华上前又躬身行了个礼,“我们是勤为径跟中洲院的。”
老者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应该是允了。
子高将赵安华拉了过来,“咱们算是打过招呼了,要是真不允也别理,这地方又不是他们的。”
“人家先来的,这地方肯定是他们定的,你瞧瞧,那头的人都站着挤着,就这处他们还能坐着,这么大的位置也没人挤,你别说你没有看出来。”
“装个傻得个便宜不成吗?”
“咱们等会走的时候记得跟人道谢。”
“赶紧的,咱们谁站正方谁站反方。”
“怎么,你要在这里直接开对辩?今日不是来听的吗?”
“如今上头在辩,咱们边听边辩机会难得啊,你仔细听听那一桌,他们不也是一样。”
“有道理啊,咱们10个人,一边5个正好了,张北辰,你站哪边?”
“我站季秋的对立面。”
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季秋。
“我都行,那就反方。”
10人迅速成立了对辩小组,他们跟着台上辩证的节奏,在现有的观点上补充观点。
台上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家律法之所以威严就是因为他的严格执行,胡子山作为正方,反向补充,若不按律法,徇私舞弊,罪恶横行,法之无存,反方论述,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李雨泽补充,严苛规矩,错失军机,将至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