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离京前,父皇给我的。”魏瑾亦陈述道。
三年前魏瑾亦离京前,已经和大行皇帝坦白了自己装病的真相,也道明了自己的计划和目的。
大行皇帝知道后并未责怪他,还在他离开前给了他这份诏。
彼时的魏瑾亦并没有动要继承皇位的念头,但大行皇帝还是将这份诏给了他。
大行皇帝说,这东西如果他不想用,不拿出来便没有人知晓。
如果日后有需要用上的时候,这份诏可保他名正言顺。
魏瑾亦带走这份诏之时并未有什么感觉,如今再回过头来看,才明白大行皇帝的一片良苦用心。
裕王最先有了反应,他冲到前方,指着楚澜责骂道:“你竟然敢谋害父皇,如此猪狗不如之事你也做得出来?”
伴随着魏瑾亦的开口,众人纷纷抬头,看向上方的“正大光明”匾额。
众人顿时看向魏瑾亦,陆老太爷询问魏瑾亦:“睿王殿下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您方才所言吗?”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从后殿走进来了一身孝服的魏若。
但依旧有一些臣子表明自己的立场,愿意支持有大行皇帝诏在手名正言顺的魏瑾亦。
楚澜的话动摇了众人,确实这从宫外带回来的继位诏真假难辨,确实不能轻易相信。
接着望向殿内群臣:“即便诏为真,朕也已继位半月,众爱卿当真觉得为了这份突然冒出来的诏,将朝堂交给从未参与过朝政的睿王的手上?”
楚澜神情自若:“九弟为了这个位置当真是煞费苦心,竟编造出来这样可怖的罪名来。你说朕谋害父皇,可有证据?如今的父皇就躺在朕身后的梓宫里,你说他死于谋害,那他身上可有一处损伤?”
他们的沉默表明即便有遗诏在手,魏瑾亦也无法获得大多数朝臣的支持。
楚澜说:“你们几人的话也做不得数,谁晓得你们几人是否被朕的九弟收买了,帮着他谋夺皇位呢?”
什么?大行皇帝是死于景王之手的?
或许大行皇帝早就想到他有可能会不得善终,会有一个皇子在篡位后对睿王不利。
听完魏瑾亦的回答后,楚澜沉默了片刻,而后嘴角扬起一抹笑,随即抬了一下手,太监搬来一把椅子,他坐在了上面,姿态悠闲不紧不慢地看着魏瑾亦和群臣。
魏瑾亦此时道:“如果楚澜还是伤害父皇的凶手呢?”
但眼下他们之中的大多数还是选择静观其变,不敢随意开口表明立场。
魏瑾亦没有马上开口。
只有像陆老将军、徐丰元、赵洵这样的人,立场坚定地表明自己用户睿王为正统皇位继承人。
接着楚澜问魏瑾亦身后的群臣:“这份诏是睿王从外面带回来的,我大业立国至今可有皇上将继位诏交给皇子带走的先例?如此的诏又如何能当真?即便为真,如此不合规矩,也是无用之物。”
这其中就包括了与魏若相熟的徐丰元和赵洵。
楚澜的神色僵硬了,眼神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如果大行皇帝的身上存在让人存疑的伤,应该早就被发现了,断不会这般安静入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