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王虞思亲自带着御医来看少康,少康和少相早料到他会来,因为在这危机时刻,虞王绝不允许,虞城内再生变故,杜康被虞荣俊打伤,若不亲自安抚,他怕亳西来的人生出反叛之心。
另外,他也想探探虚实,不能让杜康借机搞出事端。
虞王进来后,看到少康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如死灰。
后缗坐在床边,眼睛都哭肿了。
屋里熬着药锅,药气弥漫。
虞王示意御医给少康诊断一下,御医翻开少康的眼皮,看了看眼睛,又为少康把了把脉,摇头叹息道:“唉!内伤太重,损及脏器,微臣是无能为力了。”
虞王面色凝重,对后缗欠身说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为令公子诊治,打伤他的虞荣俊,我必然严惩不贷。”
后缗伤心道:“我孩子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能放心?”
少相对虞王弯腰施礼说道:“大王,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虞城虽好,却并非我们容身之地。”
虞王忙将少相扶起,说道:“杜康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我羞愧难当,你们若要离去,我是不便强留的,可他伤重如斯,不易颠簸,总得等他伤好之后,再考虑去留的问题。”
虞王又说道:“唉!若杜公子不能痊愈,你们离开了,我会愧疚一辈子,寝食不安的。”
少相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暂且留下,只是多打扰大王了,国事为重,大王日理万机,就不要再为我们浪费时间了。”
虞王听后,颇为尴尬,问候一番,就离去了。
少相给季抒使了个眼色,季抒对后缗说:“伯母,我要给少康疗伤,你们都回去吧。”
后缗仍不放心,季抒说道:“伯母放心吧,御医治不好,我能。”
后缗想到,少康的腿伤御医都治不好,但是季抒治好了,就放心了许多。
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人,少相关好门,季抒拔掉扎在少康脖子和前胸的针,并倒出汤药,吹凉了给少康喂下。
少康悠悠醒来,问道:“虞王来过了吗?”
少相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咱得制定一下今晚的行动计划了,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少康说道:“就咱们三人,恐怕不够,咱们任城来的人,斟猛叔叔轻功最好,少相,你悄悄把斟猛叔叔叫来,咱们合计合计。”
天黑时分,少相和季抒向王宫走去,神色慌张,监视少相和少康的人,悄悄尾随,跟着少相离去。
少相对宫廷守卫说明来意,不一会儿,长公主虞宸凤亲自出来了,季抒说道:“杜康公子身体恶化了!吐血不止,气息越来越弱了!急需几味强心固魄、止血和补血的药。”
“跟我来!”长公主带着少相和季抒向药房走去,宫廷守卫官员随与于左右。
天色暗了下来,天空灰暗无月,晚风吹着树木竹林,咋一看去,如狂魔乱舞。
少康和斟猛换上黑色紧身夜行衣,连头部也蒙上黑布,只露出眼睛。
熄掉桌上油灯,斟猛率先从窗户跃出,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