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说道:“多谢大王错爱,但是我真无为将之能,只要每天能烧菜做饭,我便知足了!它日若有敌人来犯,杜康还是会追随大王左右,舍命相护的。”
虞王无奈说道:“既然你不愿统兵,要留在庖坊,我也不强求,就封你为庖正,管理御膳房吧。”
少康欣喜谢恩。
正在这时,任兖向这边走来,少相迫不及待地问道:“舅舅,打探到寒浇的消息了吗?他们有没有对我们虞国出兵的打算?”
任兖说道:“我就是来告诉大王这件事情的,寒浇不在过地,说是去豫中朝圣,至少一个月才回。”
“这么说,我们还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虞王说道:“杜相公子,我打算把比武招募的两千新兵交给你,你意下如何?”
少相拱手说道:“大王,很抱歉,师姐想回家,我也该回去看看师傅了!不过大王放心,若寒军来犯,我和师傅都不会袖手旁观!”
虞王无奈说道:“哎!好吧,带我向你师傅问好。”
这些日子,后缗对乖巧伶俐的季抒十分喜爱,百般娇惯,觉得就像自己女儿一样,让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的季抒觉得十分甜蜜幸福,可她也十分挂念父亲,要走了,心里十分不舍。
“伯母,今晚我还想睡你屋里。”季抒对后缗撒娇道。
后缗慈爱地看着季抒,微笑着说道:“当然可以,伯母给你们做些糕点,路上吃。”
季抒抱住后缗胳膊,撒娇道:“伯母真好,我都不想离开您了。”
正好被进来的少康看到,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下巴,在他心目中,季抒是女神!
从城外树林里救少康,到泰山上为少康治伤,季抒功夫了得,医术高超,虽然比少相和少康年龄小,但她是少相的师姐,颇有长姐风范。
可现在少康看到的季抒,却像一个小姑娘一样,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看到如此可爱的季抒,以及很少这么高兴的母亲,少康觉得十分甜蜜幸福。
晚饭过后,少相要去问舅舅寒国的情况,后缗去收拾厨具,席间就剩下少康和季抒两个人了,少康犹豫再三,鼓起勇气对季抒说道:“可以出去走走吗?”季抒点头道:“好啊。”
傍晚,月似玉盘,悬于柳梢。水中倒影着圆月,并能依稀看到少康和季抒的身影。
少康看着水里季抒的倒影,说道:“姚姑娘,你不但救过我,还治好我的伤,我无以为报,心里总是……”
“你都说了八百遍感谢的话了,你约我出来,就是要感谢我呀?”季抒看着少康问道。
少康被季抒盯着,脸红着低下头,连忙说道:“主要是感谢你,还有,就是,你明天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那还不简单?此去往北几十里便是我家竹庐,你有空就可以去呀!少相是我爹的徒弟,我爹对他可宝贝着呢,你是少相的哥哥,去了,我们自然欢迎。”季抒说道。
少康认真说道:“令尊神仙中人,我冒昧打扰,不太好吧?”
“咯咯咯!”季抒看到少康说话认真的样子,感觉十分可爱,开心笑道:“什么神仙中人,我们只是山里人罢了。”
“对了,你为什么不愿带兵,却要做庖正呢?”季抒不解,遂问道。
“哎!”少康叹了口气,无奈道:“大王多疑,虽然现在他感激我们,让我带兵,可我被舅舅他们奉为少主,我如果真做了手握兵权的将领,难免被他日后猜忌、防范,虞城是我们唯一的容身之处,不容有失啊!”
季抒细想,也确实是少康说的这样。
夜风拂过,季抒如丝长发随风飘动,月光下,季抒更显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少康看着不禁出神。
又听到季抒银铃般的笑声,少康心如小鹿乱撞,难以自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