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少相说完,转身就走。
六安王忙说:“少侠留步!”
少相冷笑道:“陛下莫非是想拿我去向寒浇邀功?”
“若是想拿少侠,便不会给你疗伤丹药了。”六安王平静地说。
“少侠远道而来,还未用餐,若要离去,也不急于一时,有什么事,还是吃过饭再说吧。”
少相说道:“好意心领了,我姒少相有生之年,不食寒黍,寒臣的饭菜,我可消受不起。”
六安王哑然失笑,并未生气,反而在心里更欣赏这样的少相,若少相屈服寒国或者意志不坚,他会感到失望的!
“寒国给陛下施加了多大压力?陛下可以说说吗?”少相说道:“这样的事情,当时虞王也遇到过,说出来,也许我能帮陛下做出正确的选择。”
六安王说道:“当时少侠兄弟二人,设计斩杀寒使,才导致寒浇出兵,才有了虞国现在的危机,不知虞思是该感激你们,还是该怨恨你们?”
“虞王是明白事理之人,自然不会怨恨我们,若不心存感激,虞王怎么会愿意将两位公主都许配给我兄长姒少康?”少相说道。
“虞王明白,一味忍让,只会让寒浇更加肆无忌惮、得寸进尺;委屈求全,也只能保障一时免受刀兵之祸!而悬颈之刀始终存在,那就是来自寒国的威胁。”
“投靠寒国,虞国之人不会答应!因为没有人甘愿为人鱼肉,更没有人愿意世世代代被蛮夷寒人奴役,并被恣意屠戮!”少相情绪激动、义正言辞。
“少侠这是在教训我吗?”六安王问道。
“不敢!”少相拱手说道:“我只是据实而论!”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路。”六安王说道:“不过,你问过虞国百姓的想法吗?而我作为一国之君,我知道,六安百姓不愿意打仗,尤其是毫无胜算的仗。”
“虞国百姓和六安百姓,没有一个人不想过安稳日子,他们都不愿打仗,这毋庸置疑。”
少相说道:“但是,他们的想法就真的对吗?百姓所求,无非衣能遮体,食可果腹足矣!他们只顾眼前,不谋长远,自然是希望能安稳一天是一天。”
“但这不是百姓的错,因为他们无高瞻之位,便无远瞩之能!若上位者盲从百姓之意,不能正确决断,最后置国家于万劫不复,置百姓于水深火热,这,就是为君者之过了!”
“明知寒氏不可为谋,仍苟且求全,无疑于与虎谋皮,最后必为其害!至于六安百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虽有死伤,但若能战胜,六安国便可长治久安,六安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看来少侠深谙为君之道啊!”六安王说道:“不知华夏复国成功之后,你们兄弟二人,谁继承大统之位?”
“自然是吾兄少康。”少相毫不犹豫地说道:“吾兄少康得轩辕传承,拥圣道之剑,华夏之王,非他莫属!”
六安王看着少相,意味深长地说道:“论能力和天赋,你都在少康之上,你就真的甘居人下?”
少相正色道:“我弟兄二人,志同道合,如同一人,不分彼此,何谈甘居人下?我不善理政,即便我为长,也会助少康为王,此志不渝!”
六安王和少相对话,鬲倩儿和鬲昊然二人就安静地在旁边听着,并未表现出对谈话内容感到意外。
少相觉得奇怪,这不符合鬲倩儿的性格。
少相正在思考,六安王对鬲倩儿和鬲昊然说道:“然儿,倩儿,你二人带少侠去蒙山吧。”
鬲倩儿如蒙大赦,马上走到少相跟前,说道:“走吧!”
“蒙山在哪儿?为什么去蒙山?”少相疑惑不解,并未挪步。
“莫非少侠不敢去吗?”六安王笑道:“若想让我助你抗击寒军,就即刻前去蒙山,回来再议。”